書自然得歸類,習慣成自然,就這還稀奇上了。
想歸這麼想,可看動靜他覺的有點不對了,總覺的這古先生狡猾狡猾的。
古易笑笑,瞧著三人神情道:“兩位是想要一個進士,還是想要帶領家族的家主,若是後者,族學不上也罷。”
傻子都知道怎麼選啊,賈源和賈代善臉上可寫的明明白白。
父子對視一眼,默契的盯著賈赦看。
賈赦被盯的有點不自在,反咬一口口的吃,父子倆白日做夢。
族學並著榮國府其他幾房的院子是一道建的,緊趕慢趕的倒也不慢,只是還未建好。
請的先生也有了眉目,只古易一通話讓兩人有點懵。
天上忽然掉了個餡餅,不敢接啊。
“先生請說。”
賈源到底還能端著。
“二位該知道勳貴在朝堂是個什麼境況,不說別的,只說北靜王爺駐守北方,可小王爺卻在宮裡養著,為的是什麼。兩位國公爺早年聽勸,早早交了兵權換來一個侯爺,其餘幾家不放手的,如今又有哪些穩穩當當的襲了爵位。原也只怕為了穩當,便讓小公子庸碌一世安穩襲爵,如今一瞧只怕不成。公子美玉未經雕琢,二位可捨得荒廢。”
這一席話賈赦是聽明白了,誇他是美玉呢,未雕琢的美玉,捱上千刀萬剮才成器的美玉。
原本他都想好了,只要往後把造反的事兒解決,他能從小紈絝成為老紈絝,日子不要太美。想的太好,報應就來了。
父子二人要是信了古先生的邪,命休矣……
“先生教我。”
賈源起身兩臂合攏向前伸直,右手微曲左手附其上,兩臂自額頭下移至胸上身鞠躬,如此三次方才停了下來。
“國公快快別,這我如何受得。”
古易原就不是個拿喬的,更有國公爺對他家救命之恩,他是萬萬受不得此禮。
禮賢下士文人做得,他一武將又如何做不得。
賈源不僅自個行禮,還讓賈代善賈赦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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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手勁,卻讓古易生生的受了禮,“先生不但受得,往後也照這規矩來。”
禮一受,饒是古易見過大風大浪心也妥帖了,為賈家謀劃起來更是盡心盡力。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三人策劃如何千刀萬剮當事人,卻沒把人支開。
賈赦從鎮定聽到腿軟,從希望聽到了絕望,直到老太太那邊喚人,三人才算暫時罷休。
“乖孫,走,咱們一道回院子。”
賈源很高興,高興的臉上褶子更多了。
至於賈代善和古先生,兩人還繼續聊著,預備在書房把夕食對付了。
一老一少兩人,就這麼著手拉手在夕陽的餘暉之下,溫馨而又緩慢的前行著。
賈老太太就這麼看著兩人,老的那個跟斗勝的公雞似地。小的那個甭提了,蔫了的小草似地,惹的老太太一陣心疼,趕緊把人摟懷裡,“我的乖孫孫,這是怎麼了。”又是疊聲吩咐,又是梳洗吃喝的,忙的不可開交。
賈源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屋中間,顯得礙事又多餘。
“還杵在那兒做什麼,趕緊過來,我的小孫孫連口都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