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尷尬的沉默。

韓文清低著頭去脫葉修的褲子，路過什麼引人遐想的地方也是一副專心致志的樣子。褲子褪到膝蓋，葉修活動活動腿自己把剩下的脫了下來，腳尖勾著褲子向上一拋，接住後一樣扔出了浴室。

渾身上下就剩一件內褲的時候，想起剛才的對話，葉修突然起了羞恥心。

“咳，那啥，這個就不脫了吧？公共場合都需要一條泳褲的。”

明明還什麼都沒做，葉修的身體卻已經染上了淡淡的紅，腳趾也因為緊張和羞恥蜷起，蔥白的指尖緊緊攥著黑色內褲的邊緣，看上去倒是更像準備要脫……韓文清眯了眯眼。

他之前是真沒想對葉修做什麼。在他心裡，他們這種模稜兩可不清不楚的關系對於做愛來說還太過突兀，要是做了那可就真像葉修說的好像炮友這類的關繫了。

韓文清不想。

至於把葉修領回自己住的酒店房間，那就是為了等第二天葉修酒醒後給他一個答案——一個可以把一些事情變得順理成章的答案。

本來一直都心無雜念，可葉修的那一句話像是提醒了他什麼，再看葉修現在這從未在他眼前展現過的誘人姿態，韓文清的喉頭一陣陣發幹發澀。

“濕了明天你穿什麼？”其實韓文清的行李箱裡有還沒穿過的新內褲，但是他還是聽見自己這麼說道。

葉修頓時啞口無言。

內褲早上換過，那明天再穿一天還勉強能忍，但穿潮的或是不穿這就過分了。

葉修在領了冠軍獎杯和戒指下臺後心裡就一直有個大膽的想法，趁著護照沒過期帶著獎金玩個周遊世界，悄悄地，不帶任何人。

葉修知道，如果想要找到他，不說別的，一個葉秋就夠了，不過這只是表明一種拒絕所有人的態度。

感情上兩個人中選一個都是一種甜蜜的折磨，更何況這一群人。葉修不想逃避，這些感情不是負擔。他不是累，而是深深的無力。從一開始心裡就沒有好好想過怎麼去徹底地拒絕，一門心思不想傷害，害怕影響到他們的情緒，一味地遷就，甚至連上床都縱容……他早就陷入了這片沼澤，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力氣。

意識到這點，葉修真的懵了。

都要他的一個答複。他同意其中的一個人，就算那說著不介意，可是難免會想起現在這段混亂，會想起他曾經是多麼搖擺不定，會想起他的身體並不屬於自己的唯一，這些都是感情上的隱患。

apha的佔有慾非常強——這是葉修還看教科書時看過的一句話。

所以葉修完全沒想過大家在一起這種事，那是天方夜譚，他從最早就是滿腦子的三百六十五種孤獨終老的方式。

想想自己單身那麼多年不也過得挺好的。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內……

“你什麼時候把我扒光的？”想到內褲時葉修才感覺下面少了什麼熟悉的束縛感，看向正拿著浴球搓泡泡的韓文清，他身後是已經放好水的浴缸，葉修頓時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劇情。

“在你睡著的時候。”

“我睡著了？”

“眼睛閉著。”

葉修這才慢慢回想起自己當時酒的後勁上來了，想著想著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然後兩眼一閉就進入了一種半睡不醒的冥想狀態。

“等等，我身上都沒濕你就要給我抹泡泡啊！”

韓文清“嘖”了一聲，直接扳開蓬蓬頭的開關，沖了兩秒，關上。

葉修面無表情地抹了把臉，“你繼續”。

韓文清也不和他客氣，拿著浴球直接按上脖子，接下來卻意外溫柔地一點點向下擦拭。

在感觸粗糙的浴球上用這種力道就有些撩人了。韓文清沒什麼概念，可葉修卻是異常清晰地感受著浴球的網格在兩個乳頭上撥弄摩擦，敏感的乳尖被弄得又癢又痛，還有一絲絲酥爽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