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管笙被射中,大殿之中又是一靜,很顯然,此刻所有人的焦點都在管笙的身上,皆是將目光投向了插在屏風上邊的新帝。
只見管笙胸口被一支金色的細箭穿透,殷紅的鮮血從箭支的尾端流出來,像是被釘子釘在了牆上,似乎箭支穿透了他的心髒,管笙腦袋低垂著,四肢也是低垂著,彷彿已經死掉。
“咕嚕!!”寂靜的大殿之中傳來人們咽口水的聲音,顯然他們被這一系列的變化給驚呆了。
謀逆者見此場景嘴角便是逐漸上揚,有著笑意浮現。擁護新帝者見得管笙死去,自然大驚失色,幾乎都要哭了。
“哎……”忽然,人們聽到一聲沉重的嘆息聲,聲音有些乏力,但是確確實實是從管笙的口中發出。
管笙竟然沒死嗎?眾人無不驚訝,那細箭射中的方位可不正是管笙的左胸心髒位置麼?難道射偏了?
謀逆者幾乎快要笑出聲的臉突然凝固了,笑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萬分凝重。而擁護新帝者都是心情激動而緊張,只要管笙不死,就還有希望。
但是,接下來管笙又是沒有了聲響沒有了動作,就好像死了一樣。
射出之前那一箭的懷化大將軍劉開德已是再度將手中弓箭拉成了滿月,金色的箭支對準了管笙,見得管笙沒了反應,心中奇怪。
“哎……”忽然,管笙又是嘆息了一聲,這一次的嘆息之後,在人們驚訝不已的目光注視之下,管笙竟是慵懶的抬起手臂,握住了插在自己胸口的箭支,似要將之拔出。
平北大元帥孫平見狀,連忙大聲吼道:“陛下不要拔!拔了鮮血狂飆!!”
管笙聞言,略微皺眉,虛著眼眸看了看孫平,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下方。
只見管笙下方已經是流出一灘鮮血,而他的血液還在不斷的從他胸口和腹部流出,順著龍袍滴落地面。
平北大元帥孫平愣了一下,連忙向著從殿外沖入的眾多羽林衛說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救帝君!!”
孫平說完,雙手一抖,兩柄巨大的黑色板斧出現在他的手中,朝著丹樨便是沖去,卻是被震東大元帥李元孚給阻攔。
“咻!!!”在此時候,懷化大將軍劉開德手指一鬆,手中的箭支化作一道金色光芒再度射向管笙。
管笙卻在此刻將插在胸口的箭支拔了出來,身體向下墜落的同時,劉開德第二次射出的金箭已然出現於他的面前。
“鏗!!!”誰能想到,管笙竟是抬起手臂,直接是將這支快速射來的金色細箭給擊成兩段。
“撲通”管笙落至地面,摔在血泊之中,龍袍早已沾滿鮮血,兩隻手根本忙不過來,左手按住胸口的箭傷,右手按住腹部的刀傷,原本就毫無血色的面孔此刻更是顯得慘白,連嘴唇都沒了血色。
“轟!!!”突然一聲巨響,平北大元帥孫平的板斧和震東大元帥李元孚的砍刀撞擊在一起,一陣火花閃爍,同時有著金色與黑色的能量漣漪般擴散而開,頓時震得旁邊許多人飛了起來。
“蕭衍!!快去救帝君!!”平北大元帥孫平一邊和李元孚進行戰鬥一邊向著威南大元帥蕭衍大叫。
威南大元帥蕭衍豈用孫平來叫,早就朝著丹樨之上一躍而去,這彈跳能力也是沒的說了,幾乎一下子跳了十幾丈遠,直接是落到了丹樨龍座旁邊。
然而,拯救管笙並非如此容易,安西大元帥孟奎武提著狼牙棒已經是站在了蕭衍身旁。
“轟!!!”狼牙棒與威南大元帥蕭衍手中的長槍撞擊在一起,一聲炸響,整個丹樨都是劇烈抖動起來,一股無比猛烈的颶風便是掀刮而起,將龍座都是颳得翻滾下去。
整個大殿一片混亂,各種戰鬥同時發生,謀逆者與擁護新帝之人分成兩派,開始焦灼戰鬥。
原本還想繼續朝著管笙射箭的懷化大將軍劉開德被右衛上將軍王毅攔阻了,兩人戰在了一起。
這種血腥戰鬥場面豈是婦女文官見識過的,沒過片刻,許多妃子和文官就是在混亂之中慘死了不少,他們驚慌失措,只能躲在大殿的角落。
一時之間,兩派人馬竟是僵持住,竟無人近得管笙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