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祁璉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暗衛首領已經對他產生牴觸之心。還在自顧自吩咐著暗甲務必將楚潯抓回來,必要時可先斬後奏。
“看來,楚潯那個女人,也留不得了。”祁璉心想。
他原本還想為楚家留下一條血脈,也算是報答了楚葉多年來對他盡心扶持的情義。不過……
既然楚潯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楚潯知道的太多,他的那些最不可為人所知的秘密。因此,楚潯現在必須要死!
就像當初他和楚潯合作時所說的那樣,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可是楚潯那個賤人,竟然趁合作之際,將他的秘密一個一個套到手,反過來威脅他!他突然想到了當初他將楚潯打發去皇覺寺時,楚潯對他說的那一番話。
“祁璉,你可知道,楚葉不只偷入過楚家老宅的藏書閣,她還曾翻閱過《真言》書。楚家歷經上百年,傳言當然不只一句‘得《真言》書者的天下’,還有另外一句‘凡是看過《真言》的人,肉身不腐,魂魄不散。”
“你還記得楚葉死前的咒怨嗎!等著她的報復吧!”
“你說,我還應該叫你祁璉嗎?”
想到這,祁璉恨不得立即掐死楚潯那個女人!他右手緊握,“啪”地一聲,祁璉竟生生將上好的狼毫握斷!狼毫斷裂的筆桿直接插進他手掌的肉中,殷紅的鮮血順著筆尖一滴一滴的滴在尚未審閱的奏章上。
跪在地上杜良毅見狀,也顧不得許多,立刻從地上站起來,跑到門外讓高卓去傳太醫。
“朕無事!”祁璉叫住他,“杜愛卿也辛苦了一夜,早些回去歇息吧。”
“陛下……那……”
“朕已經派了人去找她了,此事,就不需要杜愛卿插手了。”祁璉停一下,復又開口,聲音帶著冷肅,“此事切不可外傳出去,若是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人得知。杜愛卿,你應當可以猜到朕會怎麼做。”
“臣領旨!”杜良毅拱手道。
祁璉揮揮手,示意他退下。正巧高卓帶著太醫推門而入。杜良毅側身避過,卻看到跟在太醫身後,拿著藥箱的小童的寬大衣袖中閃過一道寒光。
靈光乍現!
眼見高卓領著的太醫離祁璉越來越近,那小童藉著衣袖阻擋,抽出短刃。
“皇上小心!”
杜良毅大聲叫到。三步並作兩部越到祁璉身前,將太醫推開,空手奪過那小童手中的短刃。
高卓面色驚恐,尖聲叫嚷道:“來人!護駕!護駕!”
那小童眼看刺殺失敗,轉身欲走,卻被杜良毅絆住手腳。
駐守在御書房門外的禁軍聽到喊聲,立即衝進御書房內,之見杜良毅與那小童交手之見,竟隱約能看到一縷紅光。
幾個回合之間,小童劣勢已顯。杜良毅正準備將他生擒,就見小童的嘴角流出一縷黑血,狂笑著倒了下去。
正當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布衣小童的身上時,有一雙粗糙的大手,暗暗將祁璉桌上的幾本紅皮奏摺抽出,藏在身後。
祁璉面色鐵青,一邊令人將那布衣小童的屍首抬出去分屍,一邊令人傳喚禁軍統領!
杜良毅站在御書房一角,仔細思索著那絲紅光的來由,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出。
“杜愛卿,你此番救駕有功,便不必在御書房候著了。”祁璉說到“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待他日再論功行賞。”
“是!”
正當杜良毅踏出御書房大們是,一名內侍慌慌張張的跑了進去,他故意放慢腳步。只聽到裡面的內侍緊張的說到:
“陛下!陳統領他……他死了!”
“什麼!”祁璉拍案而起,“放肆!真是放肆!”
“查!給朕查!朕要看……”
又聽得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杜良毅暗暗搖了搖頭。看來這位皇帝當真是不堪大用。他又想起了楚葉。
“若是有楚後在旁扶持,皇上也……”
杜良毅嘆了口氣,坐上了出宮門的轎攆。
若是仍有楚後在旁扶持,當今的東堯,當是天下第一大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