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司馬瑾不免催促,“快擺吧快擺吧。”
楚杉看著司馬瑾,最終還是決定相信這個便宜爹,熟練地將棋子擺到與楚葉的棋局一樣的位置上。
待整個棋局擺完,楚杉也累的滿頭是汗。
“喏,擺完了。爸爸你要是會解的話,必須得先教我!”
司馬瑾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雙眸緊緊盯著棋盤,心中震驚不已。
這局!
……
楚葉坐在臨街的位置上,靠著窗框,悠然自得的品著杯盞中的香茗。
祁讓皺了皺眉。西晉與北夷兩國使臣入宮覲見那日他也不是沒去。可是他實在想不明白,這雅間之中怎麼會只有這位西晉使臣一人。他明明就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楚葉放下茶杯,像是看透了祁讓的心思一般開口,“這茶間之內只有本官一人,安悒王殿下,別來無恙啊?”
“怎麼可能……”祁讓喃喃自語,難道真的是他看錯了?他又四下掃了一圈,卻還是沒有看到出了楚葉的半個人影。
也是,她早在五年前就已經埋葬於那場大火之中,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
祁讓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朝著楚葉揖了一禮,道:“是本王失禮,擾了楚使臣的清淨。”
楚葉又倒了一杯茶水,將那茶盞朝著桌子的對面推了過去。
祁讓眉頭微蹙,他不是不明白楚葉的意思。但他們二人毫無交集,這杯茶水尚不知有毒無毒,他又怎能輕率地將其飲盡。
楚葉好似祁讓肚子裡的蛔蟲,她靜靜開口,“這茶水自然是無毒的,”說著,她好像是怕祁讓不信,將那茶盞端起飲了一口,又放回原處。還不忘細心地將自己的用過的位置擦拭乾淨,“安悒王大可不必憂心。”
見祁讓還是不為所動,她無奈地笑了笑,狀若不經意地提到:“都說雲來酒家客似雲來是靠著過人的菜品,可本官昨日與皇子殿下再此用了膳食之後卻認為名實難副。雲來酒家的菜品,菜在四分,名在六分。”
祁讓不知道楚葉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沒有答話,可卻又不自覺的挺直了脊背,如臨大敵。
“說起這名,就不得不提起外面的門面上掛的那幅字。那可是貴國陛下的還是皇子時的題字啊!”楚葉譏諷一笑,歪過頭看向祁讓,眼神之中透露著刻意的懵懂。“可那真的是貴國陛下的御筆所書嗎?”
“楚使臣還真是盡職盡責!”祁讓大步向前,咬著牙質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楚葉絲毫不懼,她直視著祁讓滿含怒意的雙眸,嗤笑一聲,“我不過是別國使臣,又能知道些什麼呢?安悒王殿下,不如坐下談談,您也好試探試探,看看我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威脅!
祁讓迅速在腦海之中下了判斷。可他不明白,他不過一個不得聖心的閒散王爺,有什麼值得威脅的!
“安悒王殿下未免太過小瞧自己了點。”楚葉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也太過高看本官了些。請。”
祁讓穩住心神,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楚使臣費勁了心思將本王引來,若說別無所求,未免太過虛偽了些。”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加愉快。”楚葉把玩著杯蓋,“但還請安悒王不要將外臣想的過於不堪。外臣不過一小小的三品侍郎,又能求些什麼呢?”
祁讓不再說話,只是安靜的和楚葉一樣,玩著茶盞的杯蓋。杯蓋與杯口不斷摩擦著,發出“喀拉喀拉”的響聲。將安靜的茶室擾的雜亂非常
同是攻心,只看誰道高一籌!
初冬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雨點漸漸的小了起來,也稀疏了不少。大街上漸漸有人冒著小雨往家跑著。
可茶室中的二人卻都沉得是沉得住氣,彷彿與世隔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