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張老作為當事人非常明顯地感受到了自己精神識海一天一天的變化, 直到現在依然是感覺很是驚奇。
“等再過段日子張爺爺您就能徹底好了。”夏安收回手笑著道。
夏安現在的實力遠超當初給謝老爺治療時, 再加上假期這段時間的治療較為頻繁, 因此雖然張老的情況雖然也挺嚴重的, 但現在已經好了大半, 倒是比當初謝老爺子所用時間縮短了許多。
張老爺子又掏出一個小瓶子,“給, 裡面是芯竹水, 最適合你們小姑娘了。“
“張爺爺, 您不用這樣。”夏安這話說的無力,自從給張老治病, 張老爺子已經送給過她許許多多價值不菲的東西了, 而她每次都推辭不過。
就像現在,張老爺子這次是這樣說的:“這東西我一個老頭子拿著也沒有用處, 我熟悉的小輩可只有你一個, 不給你給誰?擱我這裡積了這麼多年, 才翻出來的,今天可是終於送出去了, 省的在我這積灰。”
張老爺子的東西送的總是不容拒絕, 不過夏安對他說的話是一點都不信的,他哪裡就恰巧積攢有那麼多適合她用的東西了,還過一陣子就翻出來一件?
“小安啊,你也要有個心理準備, 我那裡這段日子來了不少的人明裡暗裡問我是怎麼好轉的, 雖被我想法子敷衍過了, 但他們大概也猜出了那麼一二。”
張老當時可是進了醫院的,那精神損傷很嚴重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結果這段日子依然好好的,仔細去瞧,還彷彿更神采奕奕了,稍一細想就知道張老肯定是有了什麼醫治的法子。
所以這段時間張老清靜的小院落也不複往日那麼清靜了,雖沒有人能成功從張老嘴裡打探出什麼,但是張老這段時間最常去的地方是哪裡有心人還是很容易就能探查到的。
對於張老的提醒,夏安從容點頭:“嗯,我知道。”
張老還有謝家人已經商量出了一個大概的應對策略,她的實力現在也還夠,也不怕那些人。
在張老這番話後沒幾天,夏安這裡就迎來了一個熟人。
黎夫人此時臉上都是笑地道:“謝老您好,一段時間不見,您是越來越年輕了。”
好聽的話誰不愛聽,張老也露出點笑意道:“還是這樣會說話。”
夏安:“黎姨,喝口水。”把手裡的杯子給黎夫人遞了過去。
昨日黎夫人忽然聯系說要來家裡拜訪,也不知是所為何事,畢竟她倆雖相識多年,但還沒有去過彼此家裡。
“謝謝。”黎夫人轉又對謝老爺子說道:“我和您孫女可是相識很多年了,別看我倆歲數相差不少,可很能相處得來呢,我就喜歡您家孫女這樣的,相處著舒服!”
謝老爺子就愛聽這樣的話,當下裡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只是在旁邊坐著的夏安有些臉頰發燙,心中無奈。
黎夫人和謝老爺子就夏安的二三事聊了好大會,聊的很是開心,夏安則在想黎夫人此番用意。
果然,黎夫人終於切入了正題,“我那外甥啊,自小也是和小安一樣天資及其出眾,在他那一輩中那真是頂頂尖的,當年哪個不誇贊啊。”
謝老爺子順著黎夫人的話開始思索:“你外甥是……”
“是岑臨,他那孩子自小就把謝老您當作榜樣,心心念念就想著長大了能和您一樣成為國家的英雄,可是後來,誰能想到呢……”說到後面,黎夫人臉上的笑也開始勉強起來。
黎夫人又接著道:“我這個外甥也真是命苦,他父母當年出使萬騰帝國,一個都沒能回來,我們連他們的遺體都沒能見著,還禍不單行,岑臨這孩子還一下子精神力混亂,再好的天資都白費了,現在連一絲內勁都不能動用。”
“當年他也就二十歲而已,和小安差不多的年紀,這些事情別說他一個孩子了,就是我們這些大人也承受不住啊,可他硬是咬著牙熬下來了,現在還掙下一份不錯的家業,這其中的辛苦,我這個當姨的看著都心裡難受的不行。”
夏安在旁邊聽著黎夫人說了那麼多,腦海中浮現那個人的相貌,對那個男子倒是有了敬意,聽來是一個天妒英才的故事,而從雲端跌落最是痛苦,那男子身上竟不見絲毫怨氣憂鬱。
謝老爺子開口道:“岑臨這孩子我也知道,說來還是我家小安的老闆呢,他現在的成就也很不錯了,過去的那些黎夫人就不要再傷感了。”
“是,那些都過去了,我也不是想要岑臨有多大成就,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我也就開心了,只是謝老您也知道這精神力不僅僅是關乎武力的問題,它還關繫著身體的健康狀況。”
說到這裡黎夫人緊緊地盯著謝老爺子道:“岑臨現在還年輕,目前倒還沒什麼大事,可是我怕,我怕哪一日他就、他就……”
頓了頓,黎夫人平複了一下情緒道:“張老的精神損傷想來是在您這裡治好的吧?謝老可否為我外甥指條明路,救他一命,不管是什麼條件,什麼代價,謝老都不必避諱,盡管提。”
前面的種種鋪墊,都是為了現在,黎夫人屏住了呼吸,就等著謝老的反應。
謝老爺子聽完黎夫人說的這些,倒也在心中感慨岑臨這個年輕人的命運多舛,只是他也沒有立時答應下來,而是看向了夏安。
黎夫人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雙手緊握,隨著謝老爺子的目光向夏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