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青訓,那就和以前只是跑跑卡丁車的比賽這種生活模式不一樣了。
以前還可以說是主業學生,只是兼職出去跑跑比賽,現在簽完了合同之後主業就是徹頭徹尾的賽車手,做的事情也從愛好變成了工作。
國內的學業肯定是兼顧不了的,根據這幾天和馬爾科的郵件聯絡來看,青訓的模式更像是以賽車為主課的體校,每天是有固定的教學課程和固定的訓練任務的。
反正跟學校的模式從根本上來說差不了多少,只不過同班的同學不多,而且隨時有可能開除人。
之所以國內這邊只是休學而不是退學,多少也是想著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這兩年被淘汰了了或許還會回來考個大學什麼的。
辦手續這天束龍是跟著張馨一起去的,除了多少對那些本會陪伴自己度過三年時光的同班同學有些好奇之外,也是為了見見曾經要好的那幾個朋友和熟人。
還是和以前一樣,從最好的初中到最好的高中,現在的這所學校裡同樣有不少束龍以前認識的同學,只不過佔的比例又被稀釋了幾許。
俞沐傑和沈芊都在,只不過現在不同班,聽說這兩人一直穩定地談到了現在。
陳婷婭也在,束龍去自己教室的路上還正好遇見了她,不過佘海濤似乎是沒有考進來。
這一對好像是分了。
陳婷婭家裡在假期的時候選擇了搬到高中附近,中考完估分報志願那會兒小兩口還在操場上鬧了一頓,後面畢業散夥飯結束大家約著到束龍家賽道玩的時候佘海濤也沒來,最後就那麼不了了之了。
畢業季即是分手季,果然應了那句什麼話來著?秀恩愛死得快?
束龍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初中三年分分合合的所謂情侶實在是太多,多到沒有肝腸寸斷,只有習以為常。
看起來似乎是對往昔回憶的灑脫,但大部分在束龍看來單純就是在為自己的不成熟開脫。
他就這麼看了三年,得出的結論就是如果沒有走到最後的勇氣,那麼最好乾脆就別開始。
也可以說他就是慫,但這已經是束龍能想出來最冠冕堂皇的解釋了。
瞅著束龍一副戰場傷兵的慘樣,陳婷婭反而還挺主動地上前打招呼,又一路引著找到了高一(2)班,把滕慰峰給叫了出來。
“哎喲,我的車神吶!沒有你我的作業可抄誰的去啊!還有你咋的了這是,開車撞山了?”
“你才撞山了,我特麼這是比賽裡讓人給撞了!而且最後還拿了世界冠軍,看我吊不?”
“不看,你這不還剩一隻手嗎?上廁所夠用了!”
這人上來就是一嘴的葷段子,陳婷婭在旁邊都快待不下去了。
舉起手準備給滕慰峰一下,想了想兩人之間好像也沒那麼熟,轉頭看向吊著胳膊的束龍覺得又不太合適,一通化勁變成一次羞惱的跺腳。
你以為她是因為葷段子羞惱的?
NoNoNo!
這年頭的女孩子講起葷段子來比男生都狠,她只是懊惱自己端又沒端住,想裝純情卻又蚌埠住自己的秒懂罷了。
冤家路窄,分班的名單把束龍和這個怨種同桌又給分到了一起,八月份在學校發來的通知裡束龍就是2班的學生,可惜這一次沒有機會再續前緣了。
中午叫上了幾個初中時候的朋友,滕慰峰掏飯卡請束龍在學校的食堂裡搓了一頓,就當做是給未來車神的踐行宴。
即便束龍就是他們身邊活生生的一個同學,賽車的生活距離他們實在是太遙遠了,聽到好訊息除了能附和幾句牛逼,除了情緒價值之外其實也提供不了什麼太多的支援。
但對於束龍來說,有這些其實便已經夠了。
幸運的就是身邊一直有這些能插科打諢的朋友,讓束龍在國內學習的這麼些年裡,既不像路明非那樣當一個默默無聞的“衰仔”,又不像楚子航那樣身邊的空氣都總是被“血之哀”包裹著。
時間過得很快,束龍的傷勢恢復得更快。
也不知道和【身強體健】這麼個常駐詞條有沒有關係,區區骨裂只不到一個月就基本恢復如初,小臂上那條被卡丁車底盤刮出來的傷口也沒怎麼留疤,只有一道淡淡的白痕記錄著它曾經的光輝事蹟。
不用去學校,束龍現在每天都有大把的時間消耗在健身房和賽道上,身高也在不知不覺間突破了180的關頭。
除了作為一個賽車手每日需要保持的生活習慣,束龍現在每天最期待的事情,莫過於休息時間和“老婆”們相會。
透過之前誤入了深坑的B站,束龍偶然接觸到了一款需要消耗節操來玩的遊戲,當即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現實中的女朋友哪有這個來的有意思,這紙片人也太香了好不好?琪亞娜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