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種感覺交織著,讓他的臉上的表情現在分外有趣。
見荊水良沒了動靜,白飛飛還以為自己的說辭行動奏效了,抬頭,卻只看到了荊水良稜角分明的下頜線。
沒顧得看臉色,直截了當的問話,
“你不生氣啦?”
荊水良低頭,依舊是一張板起的臉,只是眼底的血絲消去了不少。
“我說了?”
白飛飛搖了搖頭,眼巴巴的向上瞧著。
“沒有說……”
荊水良又一次把頭抬了回去。
白飛飛見還是沒有起色,更著急了,手裡不由自主的更始勁兒的抱住了荊水良的大腿。
“可是……!”
荊水良的拳頭悄悄握緊,身體往反方向移了半寸,但是卻沒有什麼成效。
最後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耐下了性子。
“不管你可是什麼,你先把我放開。”
這才是當務之急。
白飛飛肯定是不幹的,在他的心裡,現在放開了,以後就永遠都回不來了。
“我不!我放開你就會走!你走了,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就像……”
最後一句話,白飛飛沒說出來,但是卻讓荊水良突然起了好奇,暫且放下了身上的不適。
“就像什麼?”
白飛飛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低下了頭,他不想讓荊水良看見自己現在這副表情,可是卻掩藏不住聲音的哽咽。
他沒打算撒謊騙荊水良,對他來說,荊水良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人,既然問了,自己也沒有不回答的道理,即使他心裡清楚,這對現在的情況可能沒有什麼影響。
不過能多說兩句話也是好的。
“就像……我爹和我娘……”
白飛飛說話真實,確實是動了真的心,所以難過也是真的,哽咽之後,他才又接上話。
“他們‘走’了,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陪我的,只有那兩座墳包。”
其實白飛飛這個比喻很不恰當,但是能夠理解,做土匪的,也不講究生死吉利還是晦氣,說話直接,其實表達出來的意思無非就是怕荊水良一去不復返而已。
荊水良出身還是有些講究的,聽到這話不由得皺了下眉頭,不過還是低頭看了一眼白飛飛,表情有些複雜。
他的臉還是有些漲紅的,可是臉上的表情不再帶有諸多怒氣,相反和善了許多。
看著白飛飛泛著光澤的髮絲,帶著猶豫,原本握著拳頭的手張開。
最後,摸了摸白飛飛的頭髮,嘴唇微動。
“好了好了,你放手,我答應你不走,我們坐著說總成吧?”
白飛飛一下抬頭,臉上還有些吃驚,眼中的淚光還未全部消去。
“此話當真?”
荊水良低頭看他。
“我何時騙過你?”
白飛飛眼珠子轉了一下,想想也是,自打荊水良來了,只有自己騙他的份,人家倒是一直都是誠心實意的……
想想有些愧疚,於是趕緊放開了手,利索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手,精氣神又一次回到了臉上。
白飛飛沒想到這句話能讓荊水良一下改了心意,那自然是美滋滋的,雖然有點對不起爹孃,稍微利用了一下,但是他也不是有意為之,相信爹孃一定會諒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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