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水良被弄得有了些鬥志,到底是個男人,白飛飛說的話裡多多少少有些挑釁的成分,如果被這樣說,還沒有什麼反應,那他可能真的要對自己男女這個問題重新看待了。
挑戰的興致被激發,所以索性就決定了,他指向右邊這匹黑亮的馬匹。
“就它吧。”
白飛飛本來是開心的,因為越難馴服對他來說,也就是荊水良的成功率越低,而白飛飛就能夠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能耐。
但是荊水良選中了之後,白飛飛卻又開始不放心了,畢竟他也不太清楚荊水良會不會騎馬,萬一是他逞強,這馬一來性子烈,還有個不好的毛病——欺生。
那接下來荊水良的命運也會危險了。
畢竟是自己家的人,白飛飛縱然是再想裝一裝,也得適時。
要是為了這麼一時的爽快,把自己最在乎的人弄傷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白飛飛的大腦飛速運轉,突然有點後悔了,他把東西放在一邊兒,問。
“你會騎馬嗎?”
原本是一句關心,可是荊水良卻聽出來了別的意思,覺得是白飛飛放心不下他,或者說是瞧不起他。
“會,我來試試。”
說完,不等白飛飛阻攔,直接上前,接過了韁繩。
荊水良確實會騎馬,他的學校也不是白上的,對於馬匹,可以說是喜歡,身為男人,征服,就是永無休止的慾望,荊水良也喜歡這種感覺。
接過了韁繩,荊水良沒有直接上馬,而是貼近馬頭,與其對視了起來,順便伸出手摸了摸馬頭。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原本眼神倨傲的馬匹,就在荊水良的安撫之下安靜了許多,原本還向外不住呼氣的馬鼻子,也氣息均勻了許多。
荊水良笑了一下,點點頭,從一邊兒人的手裡接過了哄馬的料子,餵了兩口,一切特別和諧。
然後,正在馬吃著料子的時候,荊水良瞅準時機,直接踩蹬上馬,穩穩當當的坐了上去。
剛坐穩,馬兒好像感受到了身上不尋常的異動,抬頭開始掙扎,雖然幅度不大,但是身邊的人紛紛讓的老遠。
明顯這些人是吃過這馬的虧的,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反應。
不過荊水良沒有因為這些反應被嚇到,神色如常的收緊韁繩,適時又放鬆一些,馬也跟著韁繩的鬆緊來回甩動,踢來踢去,時而劇烈時而減輕。
沒超過五分鐘,這匹黑馬漸漸安靜下來,直接就沒了脾氣。
白飛飛在一邊,看著馬上的黑色人影隨著馬匹的動作改變幅度,最後竟然真的把它給收服了……
白飛飛突然覺得怎麼自己有點兒像這馬,時不時的改變就把自己給漸漸收服了似的。
雖然他是心甘情願的上趕著吧……
這時候,已經馴服了良駒的荊水良身在馬上,走了過來。
“怎麼樣?跟你比,還行嗎?”
白飛飛心情別提有多複雜了。
一邊是對於自己被超過的不爽,另一邊兒呢,他對於發現了荊水良的能力超強感到開心,畢竟還是自己家的人,再優秀,他也是自己的,能不為了荊水良驕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