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良,你能走出來,我很開心,是做哥哥的失了身份,我也並非本意。”
荊風揚承認了,他確實有那麼幾個瞬間,看錯了人,但是,這次,重新回來的人,不是該屬於他的。
荊水良也是一個吃驚,不過隨後也是釋然。
就算是真的又能怎麼樣呢?難不成還真的需要打一架麼?這人也不用搶,白飛飛喜歡的人也並非是他,命運使然,再次傷害一個傷者,已是毫無意義,況且他又如何忍心。
他看著荊風揚,自己哥哥不過比自己打了幾歲,卻已經暗生銀絲,星星點點呼應著眼尾細細的淺溝。
他老了,自己的哥哥老了。
“水良,我很想她……”
這一句話,終於是落在了荒蕪的土地,野草橫生,卻只能將這句話纏繞的越發脹大。
他沒有忍住,淚水是痠痛的鼻尖放任的,男人的淚水,總是這麼猝不及防。
荊水良也有些紅了眼睛,不過這一次,不再是為了曾經,也不是為了那個女人。
“……”
荊水良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最終也只是看著自己的哥哥在那裡自舐傷口。
他其實也什麼都做不了,這麼多年了,哥哥也該哭一哭了。
他別過頭去,點了一支菸,緩緩品嚐起了菸絲的味道,儘量讓自己的頭腦還是清醒的。
“都過去了。”
他隨著煙飄出來這麼一句話,以此祭奠所有曾經的回憶,終於真心實意的說出了這句話。
都過去了。
一陣不算長久的哭泣,每一滴淚水都飽含著十分的重量,每一滴,都是給亡妻的思念與內疚。
終於,解放了荊風揚久久以來被禁錮的心。
完事了,他擦擦眼睛,拿下手掌,就又變為了平時的做派。
“哥你這次來,打算待多久?”
荊水良煙只燒去一半。
荊風揚又點了一支菸,重新放在手上,這次該是不會燙到手了。
“說不準,明天有事明天走,最久也就一個月。”
“算了吧你,”荊水良一拳衝在自家哥哥的肩膀上,荊風揚硬是挺著沒動,荊水良也不管,繼續說話:“你的事,哪有不能推的,能多住兩天就住兩天,你以前總說我年輕,帶你看看我軍部,你也享受兩天。”
荊風揚笑了出來,深吸了一口煙。
“行啊,只要不打仗,多住幾天也不錯。”
說完,他停頓還沒有一會,就又接了一句。
“你們這裡飯菜還不錯。”
荊水良笑出了聲。
“飯菜不錯,還是做飯的人不錯。”
荊風揚點點頭,眯起了眼睛,心裡清楚這是弟弟在調侃身為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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