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聰目明，說的就是他了；呱噪，絕對是用來形容小白楊的。

荊水良也是在這個時候看向他，其實荊水良的眼神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

不過白飛飛的得意沒有能夠停留多久，下一秒，他就從荊水良的臉上讀到了“驚悚”兩個字，白飛飛第一反應是驚嚇，第二個反應才是回頭去看。

“老……大……”

還未完全轉過頭，白飛飛就聽見了小白楊氣若游絲的聲音，就在他的身後，他感覺自己脖子僵硬了，他心不住的顫抖，不詳的預感，幾乎可以確定……

白飛飛覺得自己害怕極了，可是他不得不回頭，躲避不是他的強項，就算是現在這種時候，他還是想確認。

終於回過頭，還只是看到了小白楊蒼白的臉，只聽得一聲槍響，險些震碎了白飛飛的耳膜，一道紅色的如同泉水橫向噴湧。

他的瞳孔放大，及時收進了眼底的，是赤紅色的刀尖沒出在小白楊原本就瘦小的胸膛。

這種怖人的光景沒有持續多久，他的眼睛就被一支熟悉且帶有溫度的手掌全部覆蓋，他聽見了趙洪明大嗓門的撕心裂肺。

“小白楊——！”

白飛飛沒有哭，他哭不出來，他還能聽見小白楊那虛弱的喘息，以及斷斷續續的話語，可是他什麼也看不見，也沒有力量能夠扯開荊水良的手掌。

“老大……洪……明……”

趙洪明此時正在抱著小白楊，他的生命正在隨著紅色的液體流逝，硬漢終於落下英雄淚，他抱著小白楊，泣不成聲。

而受了傷的這位，卻連躺下都不行，只是因為有一柄劍橫在他的身上。

“叫醫生！快！叫軍醫！”

不知道誰在人群中第一個反應過來，大家開始亂作一團，趙洪明第二次不顧形象，只是這一次絕望至極。

“醫生！叫醫生！”

他無助的大喊，小白楊顫抖且冰涼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袖子，用盡全力。

“洪……”

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幾乎說不好完整的話。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突然到沒有任何人能夠做好準備。

“你說……你說。”

趙洪明帶著哭腔，輕輕說著，他不敢動，只害怕動一下小白楊下一秒就閉上眼睛。

“照顧好……自己，還有……呃……”

說到一半，他已經痛的沒有力氣再說話了。

“還有白飛飛，對嗎？”

小白楊終於笑了出來，嘴唇已經紅透，卻還是笑了。

趙洪明答對了。

白飛飛在對面，終於被荊水良給攬在懷裡，他眼睛依然在荊水良的手掌之下，這時候的他猶如斷了線的木偶，任由荊水良把他攬在懷裡。

荊水良沒有顧忌周遭計程車兵們，他從來都沒想過瞞著，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事了……飛飛……醫生來了，我帶你回去。”

“飛飛，不要看，你有我呢……”

“飛飛別害怕，我們都會保護你。”

“飛飛，良哥在這裡。”

“飛飛，我們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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