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倒是樂呵,在林間自娛自樂,跟山間的所有生靈都談過心,昨日還和新長出的蘑菇聊了一上午。
可卻唯獨對西媚愛搭不理,西媚模仿著兼堅與花田搭話,花田總是興致蔫蔫,聊不上幾句,一會兒跑沒了影。
西媚不用太操心,這樣倒也自在。
與如來稟報的事越來越乏味,如來也知道,草草問了幾句便回了西天。
又留下花田與西媚雞同鴨講。
花田正捂著蛋液,跟新認識的蘑菇朋友訴苦。
碩大的林間只剩兩人,聊勝於無,西媚便上前來與花田搭話。
寂靜的夜確實漫長,西媚的心性徹底消磨沒,也不模仿兼堅了,將憋在心裡的話問出:“這些年發生了什麼?兼堅去哪兒了?”
西媚本不是多事的人,也忍不住多問一句。
在朝歌時,花田對兼堅的萬般珍護,西媚都看在眼中。
其他幾個也各有神通,這才沒幾年,全然翻覆。
一如往常,花田不理會西媚,對著蘑菇嗚咽哭起來。
早已習慣了花田的反覆無常,西媚也只是想發洩心中的疑惑,沒想過花田會回應。
繼續問道:“佛祖讓我模仿兼堅來照顧你,難道兼堅出事了?”
當年西媚正雲遊四海,忽然頭頂佛光一顯,西媚便被如來帶去西天。
如來只交待了幾句話,便讓西媚來了竹林。
看到現在的花田,西媚吃了一驚,帶著滿腹疑惑照顧了他將近一年。
期間,如來常來小院探望,對瘋癲的花田充滿了耐心。
西媚更加疑惑,不敢問如來,只能問面前痴傻的花田。
期盼的看著花田,說不定他能正常會兒,將心中的疑惑全部解答完。
花田哭完,抹了一把鼻涕,左右環顧,不知該往哪兒抹。
西媚趕緊站起身來,一溜兒小跑進了屋中,隔空超花田喊道:“別玩太久,早點進來睡。”
花田隨意抹了一把,移步躺在椅子上,靜默的望著頭頂上空的繁星。
瘋癲了一天,花田終於感到疲憊,半闔著眼睛,模糊的黑夜裡再次出現熟悉的笑臉。
花田微笑回應,道了一聲“晚安。”
闔上眼睛,又熬過一日。
暗夜中,促織聲響徹整座山頭,微風吹過,竹林簌簌作響。
聲音掩蓋下,腳步聲微微靠近花田。
一張輕薄的毛毯披到花田身上。
如來坐到一旁的石凳上,伸手為花田擦去臉上的汙漬。
“緣淵,不要恨我。”如來輕聲呢喃,轉瞬間,周遭的聒噪聲一消而散。
“等你再磨幾年心性,我便將你接回西天,到時只你我二人,在西天共度餘生。”
說畢,如來搭在花田手上,輕輕點了兩下。
花田翻了一個身,背對如來。
如來看著花田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自見到緣淵以來,如來便決定要與他在西天做伴。
得不到的東西便一直念念不忘,折騰了這幾百年,終於清除了緣淵身旁的雜物,如來的心性也快磨平了。
轉身飛離了小院,如來愈發覺得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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