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世子當著應天百姓的面與向蔥發生的爭執,並揚言要讓他一輩子都踫不得女人,也是當著全應天百姓的面將他打殘了。”
宣王︰……
這個逆子!!!
“而且在應天府尹審案時,他也承認自己打了向蔥。他說……”
“說什麼!!!”
“說他爹是宣王,區區應天府尹能能奈他何?”
“砰!”
宣王身子一個激靈,往上看去,昭陽正怒瞪著他。
“皇叔教的好兒子,如此囂張,藐視律法,是誰給他的底氣?”
宣王心裡暗罵,小畜生!想的是回去將他痛打一頓,現在卻不得不設法保下他,遂軟了聲調。
“殿下,這其中定有誤會,程兒,他不是那種沖動的人呀。他是臣一手帶大的,他稟性如何,臣最清楚,臣敢擔保,他定是受人挑唆。”
昭陽冷笑道。
“皇叔說此話不覺得心虛嗎?程堂兄這麼多年做過些什麼你不清楚嗎?他手上有多少條人命你不知道?還是皇叔覺得佷兒困在這宮闈之內,當真就什麼都不知道?”
宣王︰……
小太子這是不準備放過他了,奏摺不早不晚,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送過來了,到底是默契十足,還是提前就做好了準備?
宣王轉頭瞪了徐言一眼,徐言向他回以微笑,轉頭就問昭陽。
“殿下,臣可以退下了嗎?”
昭陽神色未變,道。
“去,秉公處理,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家子弟,更不可徇私。”
“且慢!”
徐言正要應下就被宣王喝住。
“且慢,殿下,程兒可是您的堂兄呀,按律例處理,那他,可就要廢了!”
“皇叔,程堂兄這麼多年廢了多少人,你還數得清嗎?”
宣王︰……
“那些人的命,就不是命嗎?況且他這次打的是朝中大臣的長子。氣焰囂張,若再不教訓一下,只怕日後闖下更大的禍事,即便是你,也未必能兜得住。”
說得冠冕堂皇,目的就只有那一個,宣王就是再不願意,也只能妥協。
他跪在地上,陰沉著臉,認命道。
“殿下,給臣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吧,若臣能將人治好,此事是否能就此揭過?”
昭陽表情有點為難,過了半晌才嘆道。
“皇叔,此事發生在市集之中,那麼多百姓看著,您這不是叫佷兒為難嗎?”
宣王也覺得這個要求不合律法,可他就那麼一個兒子,他哪裡捨得,只想著快點解救他,莫讓他吃了大苦頭。
“只要殿下願意,就一定有可能。”
昭陽想了一下,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