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煙瞪著眼睛,別以為她沒見過秋家那孩子就這樣糊弄她,本人沒見過,不帶變畫像沒有。
白迦南頓時委屈的看向儉月,卻見儉月仍舊幸災樂禍,沒有半點要澄清的意思,他頓時無奈的說道:“娘,我的親孃,您清點,小心兒子的耳朵,揪掉了可就真的殘了。”
慕容煙冷笑:“殘了正好,省著成天帶那勞什子的面具裝醜,快說,你到底要幹什麼?放著好好的良家女兒不要,弄回這麼個小妖精?”
而且這小妖精和她曾經認識的那個人還出奇的相似,這不得不讓她多想。
白迦南苦著臉,哀怨道:“娘,您好好看看,她就是秋家的女兒,秋家那個要嫁給兒子的人啊,我真沒有別的女人。”
慕容煙皺眉,轉而看向儉月,便見儉月笑笑,隨後低頭從懷裡掏出面具,就在她的面前,一點點的戴在了臉上,只看的慕容煙瞪大了眼睛。
儉月帶好面具,朝著慕容煙一拜道:“晚輩上官儉月,給長公主請安,也是秋家的秋靈秀,事出有因,還請長公主海涵。”
上官儉月?
慕容煙眸色變了變,白迦南趁機逃出慕容煙的魔掌說道:“我就說了,您看看麼,她真的是。”
“你閉嘴。”
白迦南頓時閉嘴,便見慕容煙朝著儉月走過去,看了儉月半天,轉身回去坐下,也不知道皺眉思索著什麼,半響,才問道:“你說你叫上官儉月,可是我所知道的那個上官家?”
儉月頷首:“正是。”
慕容煙一笑,斜眼看向白迦南道:“愣著幹什麼?給我泡茶去。”
白迦南一愣:“泡茶?不是有下人嗎?再不濟讓藏鋒去啊。”
“廢話這麼多幹什麼,趕緊給本宮滾出去。”
慕容煙不耐煩的趕人,白迦南看了看儉月,見對方並沒有看自己,這才悻悻的轉身離開。
臨走還給了慕容煙一個‘不要欺負我媳婦’的眼色,只可惜慕容煙目不斜視,根本就沒看到。
她看著儉月說道:“這,本宮可難免不信,上官家已經三代單傳,可不曾有你這樣一個女兒。”
儉月垂眸道:“晚輩並不是上官家的女兒,晚輩的孃親名叫上官玲瓏,是上官家的女兒,上官大將軍,是晚輩的外祖。”
慕容煙霍的起身,冷眼看向儉月:“你說的可真?莫要糊弄我,上官玲瓏失蹤十六年,滿京城遍尋不見,怎麼可能有你這麼大的女兒?”
儉月笑笑,道:“確實,公主莫急,等晚輩將這麼多年的事情說一說,公主便明白了。”
接下來,儉月就將這十六年的事情陳述了一遍,事無鉅細,一點一點的說了出來,語速緩慢,平靜,臉上更是沒有一絲額外的表情。
就彷彿這件事和她無關,她置身事外,講述的不過是別人的一個故事罷了。
門外,白迦南端著茶碗靠著門板,靜靜的聽著,儉月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刻在他的心裡,每說到她曾經經歷的事情,他的心便抽痛一下。
等到儉月說完,他忽的笑笑,眼中冷意濃重。
慕容煙聽完了頓時拍案而起,怒道:“放肆,好一個秋家,居然奇駿反傷目無章法,京城中如此作亂,囚禁官家女兒,這等事情,豈能饒恕?”
“母親息怒,喝杯茶,消消氣。”
白迦南笑著走進來,將茶碗放在了慕容煙一邊的桌子上,將慕容煙扶著重新坐下,才說道:“母妃說的是,秋家確實是目無章法,可就算是此時將事情公諸於世,也無法還上官小姐一個交代。”
慕容煙頓時皺眉,不悅道:“怎麼?這上京城莫不是成了他秋家的?本宮要處理他還不成了?”
白迦南搖頭,勸慰道:“娘你別生氣啊,這秋家是不怎麼地,可是娘你可曾想過這上京城可還是那個沒有硝煙的上京城?格局變遷,上京城早已經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樣平靜。
當年上官家如日中天,若非沒有人在身後支撐著,他怎麼敢動上官家的人?
而且,當年,上官家傾巢而出,都沒有找到上官小姐,這母后一切的推動者,可想而知,比之秋家可是要能耐的多。”
慕容煙看向白迦南,見白迦南並沒有半點的詫異,問道:“這麼說,你早就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