儉月正端著托盤想要往桌子上放,便感覺房頂上一陣異動,她迅速警惕抬眼,便見瓦片紛紛上揚,形成了一個旋窩,她迅速後退,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房頂上的瓦片也迅速回歸原位,好像從來沒有動過。
儉月挑眉,便聽見門口有敲門聲。
“小姐,可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聽到這邊有動靜。”
白迦南頓時佩服,上官府的侍衛,就是比秋府的激靈,也厲害,儉月笑著看著白迦南,嘴上對著門外說道:“沒事,我不小心打翻了水盆而已,自己可以處理。”
“那就好,小姐小心,我就在門外。”
侍衛說話之後,便又走開了,儉月才看著白迦南,玩味的說道:“世子爺這樑上君子還真的是當上癮了,將軍府都敢闖。”
白迦南蹲在桌子上,頓時一臉的苦澀道:“娘子,為夫想念你想念的緊,奈何外公不給開門啊,要不是為夫武功蓋世,能翻牆上房,恐怕連娘子的影子都見不到的。”
這話說的委屈,好像是隻要是儉月說個不字,白迦南都能哭出來似的,那眼神,淚水閃爍,簡直是戲精。
儉月頓時笑道:“是哦,世子爺連門都沒走,怎麼就知道這門進不來,簡直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神運算元呢。”
說著,儉月翻了個白眼,走到了桌子前道:“起開,我還沒吃飯。”
白迦南屁顛的下了地,還討好似的把桌子上他踩出來的腳印給擦了,然後笑嘻嘻道:“娘子,跟為夫走吧!”
儉月頭不抬,只顧著將飯菜端出來,然後坐下道:“走?去哪?學我娘和男人出去,然後被男人撕票?”
白迦南頓時委屈道:“這哪能啊?我就是想著能時時刻刻看見你,你說這皇上也是的,這世子府怎麼修了這麼久還沒修完。”
儉月抬眼,嘲諷道:“你當皇上是你爹?你想要什麼就迅速送到你面前?你現在都比皇子太子的待遇好的多得多了好麼?怎麼還不知足?”
白迦南聞言,眯眼,隨即笑著道:“那如果我真的有個皇上老子呢?娘子,你若是成了皇子妃,有什麼打算?”
成了皇子妃?她貌似還當過太子妃呢。
儉月抬眼,看著白迦南,一字一句道:“沒什麼打算,一入皇家深似海,從此自由是路人。嗯,花姐姐說的,這皇室門庭,不是那麼好進的,進去了,就像是鳥進了籠子,幹嘛沒事閒的硬是要朝著皇宮那籠子裡鑽?”
前世,她已經奮不顧身的鑽過一次了,這輩子怎麼可能還那麼傻自己鑽進去?
說著,她加了一口菜送入嘴裡,瞟了白迦南一眼,道:“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是皇上的私生子?”
說著,儉月自己一頓,看向白迦南,忽然覺得真的有這個可能,不然,怎麼皇上寵著白迦南,比之太子還要盛?
想著,儉月放下了筷子,雙眼盯著白迦南,想要仔仔細細的看看,這麼一看,別說,還真有點像,她頓時托起下吧,說道:“說吧。”
白迦南一愣:“說什麼?”
“你的身世啊?你不就是想要說這個麼?”
如果白迦南真的是皇上的私生子,怎麼可能被長公主養著?皇上是誰啊,至高無上的存在,怎麼可能任由自己的兒子在外飄蕩,還要叫別人爹孃?
更何況,如果白迦南不是長公主的親生兒子,這青燕侯世子的位子,豈不是早就被剝掉了?青燕侯怎麼可能如此隱忍?
而且外甥像舅舅,這很正常。
此時,白迦南也跟著笑道:“我到是想自己是皇子,可惜咱沒有那身份不是?娘子,你讓我交代什麼?我怎麼交代?求告知,你怎麼說我就怎麼承認,怎麼樣?”
儉月白了他一眼,重新拿起筷子道:“行了,別廢話了,我都要餓死了,你吃沒吃?沒吃就趕緊吃吧,免得餓死了,長公主找我要人,我可賠不起。”
白迦南頓時湊近儉月,靠在她身邊道:“娘子啊,這隻有一雙筷子,要不,娘子你餵我?”
儉月一頓,看了看手中的筷子,果斷搖頭道:“沒有筷子就用手抓,反正你這紈絝也不是什麼都沒幹過。”
白迦南聞言一愣,根本就沒有想到儉月會如此說。
半響,他才看著已經動筷開吃的儉月嘆息道:“娘子,為夫覺得,娘子對為夫不甚在意。”
“那你說什麼算是在意?”
儉月繼續吃。
“娘子,你就這樣對待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