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握著彎刀,背對著花想容,正面對著那個站在原處,手持彎弓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紅衣,無風自動。
儉月看了一眼,笑道:“姐姐,這身紅衣,比起你可差得遠了。”
花想容聞言,頓時笑道:“那是自然,你姐姐我花容月貌,傾國傾城,豈是這等俗物能比得了的?”
儉月笑笑,往前一步,問道:“來者何人?要不要報個名字。”
一品紅站在原處,冷眼看著儉月,眼底的恨意越聚越濃,她猛地舉起弓箭,張弓三支箭便射了出去,直奔儉月。
儉月見狀,笑道:“看來是真的衝我來的,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再說廢話了。”
說著,她猛地朝著那箭衝了過去,手中彎刀飛出,徑直攻擊過去,與此同時,周圍又出現了數名殺手,花想容彎著眼,舌頭從劍尖處劃過,冷道:“血的味道,還是那麼噁心。”
說著,已經和那些人戰在一處,為儉月平了身後的阻礙。
一品紅的三箭被儉月毫不留情的擋開,彎刀直指她的鼻尖,她微微眯眼,才明白,自己要殺的人,不是什麼普通的貨色。
她頓時飛身而起,躲過襲來的彎刀,越上空中,又是三箭射出,這一次,她用了七成的內力。
空氣中的氣流瞬間加大,儉月明白,這三箭和方才那三箭相比,是厲害一倍有餘,自然是不敢硬接,她收回彎刀,側身躲過一箭,第二箭擦著髮梢而過,第三箭險些刺中她的肩膀,花想容在那箭飛過來的時候,適時的拉了她一把。
那箭越過儉月,瞬間扎入了身後的大樹,全根沒入,頃刻間,樹木發出嘶嘶的腐蝕聲響,儉月轉頭看向一品紅,握著彎刀的手緊了緊。
回過頭隨意的扔出長劍,花想容便斬下一人頭顱,可是此時,她也已經力竭,皺眉道:“人太多了,我一己之力根本不行。”
儉月冷眼盯著一品紅,看著對方眼中的恨意道:“她們是衝著我來了,如果有機會,姐姐先走。”
“屁!老孃走了,你怎麼辦?等著被人宰?”
花想容咬牙,恨不得此時掰開儉月的腦子看看,到底裡面裝了什麼。
儉月皺眉:“必須走,否則,都得折在這。”
那個紅衣女子,是下定決心要除掉她的,那弓箭看似殺傷力不大,可儉月知道,那力道到底有多大。
她和花想容都沒有內功護體,打殺都是憑著自身的力量和手中的武器,如此來說,根本不宜長時間僵持,此時,不走,等一會人越來越多,便走不得了。
花想容呸了一口口水,惡狠狠道:“隨便吧,反正這三年也是偷來的,總不能讓你這小丫頭自己個兒去黃泉路不是?”
儉月聞言,不贊同道:“不行,姐姐,你已經被我連累三年,若在此喪命,我覺不願意。”
“放屁,老孃是你連累的?你當老孃是什麼?再說一句,老孃不用別人殺你,一刀就把你給弄死。”
儉月還要再爭執,一品紅飛身落地,冷道:“情深意重?不錯,不過可惜,今日,你們誰都別想走。”
說著,她揚手,手指著儉月,紅唇微啟:“今日,便讓你們看看,麒麟閣,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麒麟閣?怎麼會?
儉月咬著唇,紅了眼睛,花想容更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雙眼怒視一品紅道:“你們是麒麟閣的人?叫你們閣主出來。”
一盤紅冷笑,把玩著手中的弓,斜眼看了一眼儉月道:“閣主怎麼會見你們這等低階傀儡?如今目的達到了,自然是要抹殺了。”
目的達到了?抹殺?
猛然間,儉月如置身冰窟,紅了的眼睛染上了淡淡的血色,她上前一步,冷笑道:“麒麟閣的殺手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真的該死。”
儉月說著,手中彎刀已經飛出,目標便是一品紅的脖頸,一品紅笑道:“雕蟲小技,你以為,只憑著兩隻武器,就能要我的命?”
她說著,已經在彎刀到來之際仰面躲過去,下一刻,一個旋身,已經脫離了彎刀的路程,而恰在此時,儉月忽然後退,彎刀循著軌跡返回,在返回之際瞬間再一次飛出,直奔包圍圈最薄弱的地方。
而與此同時,花想容的長劍也跟著飛出,和儉月的目標相同。
彎刀和長劍相互配合,硬是在嚴禁的包圍圈上撕開了一道口子,儉月花想容對視一眼,瞬間朝著那個方向奔去。
重新落在地上的一品紅見狀,頓時大怒,上前一步吼道:“想跑,沒那麼容易。”
她腳尖一點,轉而將地上的暗器全部震了起來,衣袖一揮,便見數十隻暗器飛向儉月和花想容的方向。
而此時,花想容在前,雙目緊緊盯著前方,手中長劍已經變成兩柄長短適宜的短刃,收割著堵在道路上的生命。
儉月感覺到身後傳來的風聲,她迅速回頭,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傾身上前,用自己的身體,將花想容擋的嚴嚴實實。
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