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玲瓏聞言,眸光一變,犀利的看向白迦南:“你知道些什麼?”
白迦南笑笑,道:“岳母不必懷疑我別有居心,以我的能力,想要知道什麼,不過是輕而易舉。
說誰那些是皇家辛密,可畢竟,我有一個皇家公主做母親不是?就算是不全都知道,可也瞭解其中一二。更何況,這血色珊瑚在上京城可以稱得上是傳說了,我想要多知道點什麼,只需要仔細再調查一下就知道了。”
白迦南說到此,儉月微微皺眉,看向白迦南問道:“你不說我到是沒想起來,剛遇見你的時候,你是被太子的人追殺的,想容姐姐說你偷了血色珊瑚?”
白迦南頷首:“是這樣沒錯。”
上官玲瓏聞言,緊盯著白迦南道:“既然知道血色珊瑚的作用,你盜取它的目的可想而知,既如此,你接近月月,也是因此?”
儉月一愣,眼中帶上了疑惑,血色珊瑚,和她有什麼關係?她疑惑的看向白迦南,白迦南卻是盯著她的眼睛道:“我對月月天地可鑑,而且,話說回來,當日遇見月月,可是在青樓之中,月月喬裝打扮,身份不詳,我又怎麼會猜測到她和上官家有關係?”
上官家?血色珊瑚和上官家有關係?
儉月心頭猛地一震道:“那日在房內,我和想容姐姐,提到了上官家。”
白迦南聞言皺眉:“提到了又如何?上官家之於我有沒有作用暫且不提,就說麒麟閣,我相信,就算是現在血色珊瑚發揮作用,我這麒麟閣也該旗鼓相當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儉月的,可話卻是對上官玲瓏說的,上官玲瓏微微垂眸,沒有作答,儉月道:
“麒麟閣早已經遍佈中原各地,甚至是到了域外,專門以變賣訊息為生,副業刺殺,閣中殺手無數,卻不曾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財力不詳,不過據說可以比之國庫。”
聞言,白迦南笑笑,挑眉道:“這又是花想容調查出來的?沒錯,這就是麒麟閣給與外界的資訊,其實,麒麟閣還有其他的生意,像是布莊,酒樓,客棧,糧店,應有盡有,基本進賬豈是區區國庫能比擬的?”
此時的白迦南說話有些得瑟,他覺得,若不是真的顯露出來自己到底都有什麼,來證明自己真的是對上官家沒有圖謀,對她的女兒是真心相待的話,相信,丈母孃那犀利的眼神絕對下不去,還有自家板上釘釘的娘子,都有可能被丈母孃這根錘子給摳下去。
白迦南說完,很慎重的從袖子裡掏出一疊紙張,然後上前幾步,雙手捧著,遞給了儉月,儉月被這樣突然的舉動搞的愣住了,便見白迦南朝著她努努嘴,道:“拿著啊,給岳母看。”
儉月接過來,雙眼往上邊一看,頓時震驚的定住了,上官玲瓏見狀,也看過去,隨即,眼神微微一變,閃過複雜的神色。
儉月定了一下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往後翻看,一直到最後,她才恍惚抬眼,看著白迦南問道:“為什麼?”
白迦南聳聳肩:“娶媳婦了麼,家財私藏都要上交啊。”
如此坦蕩,如此直白,讓儉月的心不知道為何,卻忽的往下沉。
那一疊紙上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全都是各地的鋪子宅院的地契房契,而所有的地契房契的主人,都是上官儉月。
儉月絲毫感覺不到高興,她只覺得這扇名為感情的枷鎖,越來越沉,徹底的將她套牢,她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
如果,終有一天,白迦南和慕容傳一樣,做了同樣的事情,那麼,她此時,也絕對會沉淪下去。
上官玲瓏這個時候說道:“看來,你早有準備。”
白迦南點頭,雙膝跪地,看著上官玲瓏道:“白迦南這輩子,跪過的人屈指可數,而岳母可當我一拜。我對上官儉月之心,天地可鑑,已準備和她白首偕老,日月同輝。
僅此,立下誓言,若是白迦南有朝一日,對儉月不忠,對儉月不敬,對儉月始亂終棄,定要我碎屍萬段,不得好死。”
儉月的心又跟著他的話忽悠了一通,她比了比眼睛,再睜開,晶亮的嚇人。
“我信你。”
她說著,接著轉眼看向上官玲瓏道:“娘,我信他。”
上官玲瓏微微皺眉:“想好了?”
儉月點頭,看著白迦南說道:“這輩子就是遇上他了。”
如果當真要繼續一次前生的痛苦,那麼,她甘願這個人是白迦南。
儉月說完,白迦南嚴肅的表情頓時變得笑顏如花,一雙桃花眼笑成了彎月,看著儉月笑道:“你自然是遇上我了,不過,就算是遇不上,我也會去找你,直到我們遇上。”
儉月笑笑,兩人對視,沒有過多的言語,卻道出無盡的信任。
上官玲瓏沒再說話,看著兩人良久,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儉月看過去,發現上官玲瓏的眼中,出現了莫名的哀傷。
“娘,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她知道,上官玲瓏依舊擔心她,擔心她會被人騙了,擔心她會所信非人,擔心她一招錯滿盤皆輸,擔心她活的不好。
可是現在,她能給她的只有安慰。
上官玲瓏搖搖頭,嘆道:“罷了,也許,該到了斷的時候了。世子爺,可否移駕外面?”
白迦南點頭,起身後退,儉月看過來,他便給了儉月一個安心的笑,說道:“好,娘和月月談著,我去賈半文那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