儉月想了一下,說:“跟過去看看。”
隨即,她走在前面,楚天一默不作聲的跟在她的身後。
“大爺,求求大爺,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們了,他還是個孩子啊!”
“放屁,孩子?這要是老子的兒子,都能娶妻生孩子了,怎麼就小了?臭要飯的,敢搶老子的東西吃,老子打死你。”
儉月到了的時候,便見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正在毆打躺在地上的一對母子,女的,頭髮已經花白,年紀不小,而另一個則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子,長相看不清,滿臉的血汙,如今被打的只知道抱著頭縮在那婦人的懷裡。
壯漢不停的毆打,而旁邊的官兵卻不予理會,只是冷眼站在一旁,儉月皺眉,便聽見人群中一個婦人說道:“這要打死人了,官兵不管嗎?”
在這婦人身邊的以個女人跟著說道:“管,怎麼管?這對母子已經在這呆了很久了,除了要飯就頓在牆角強孩子的吃的。
這男的是個傻子,那老太婆是個瞎子,這倆人任誰看見了,被搶了,都不忍心報官,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他們在這乞討為生。
可現在惹上的是什麼人?那可是當朝皇后母家的人,又是這兩個人搶東西在先,就算是打死了又能怎麼樣?”
那兩個婦人再沒說什麼,儉月卻是皺眉,看向了那對母子。
老夫人已經被打的渾身是傷,可仍舊死死的護住懷裡的人,懷裡的人拼命的捂著自己的腦袋,雙手的青筋暴動,看起來根本就不像一個傻子乞丐。
打人的壯漢打的累了,氣喘吁吁的看著地上躺著的兩人冷道:“老子讓你搶東西,也不看看老子是誰,給來人,給老子把他們吊起來,暴曬三日。”
入冬的風很涼,還會夏雪,就算是日頭再大,這夜裡,也很容易凍死人,三日,這是想要這兩個人死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位老爺,您人已經打了,就沒必要趕盡殺絕了吧!”
壯漢聞言,抬眼,便見以絕美的少女站在了他的眼前,頓時眼前一亮,伸手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上,眼神垂涎的看著儉月。
“吆喝!這出來行俠仗義的適合美人呢怎麼著?美人要我放了他們?”
儉月點頭,看著地上的人說:“他們已經捱了教訓,相信,再不會做這種事情了,老爺行個善,放了他們得了,反正,老爺你也沒什麼損失不是?”
那壯漢卻是笑了,色迷迷道:“你說放就放?你說沒損失就沒有損失?我若說這損失大了,你想怎麼辦?要不你就幫著這兩個還了得了,陪著老爺我春風一度,老爺就什麼都答應你怎麼樣?”
這話說完,他還來不及收回淫笑,便覺得自己脖子一涼,轉而周圍傳來抽氣聲,楚天一的劍放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說:“嘴巴放乾淨一點,否則,我不介意此時血濺三尺。”
那壯漢頓時嚇了一跳,隨後顫抖著身子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如此對我?旁邊的,幹什麼吃的?還不趕快過來把這持劍行兇的人抓起來?”
旁邊看了有一會熱鬧的巡城侍衛這才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猶豫了一下走到了楚天一的面前道:“這位,這上京城內,是不准許械鬥的,您看”
楚天一拿著冷眼瞟了他一下,頓時涼颼颼的感覺讓他渾身上下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冷汗更是不要錢的往出滲,他嚇得膽子都要破了,可看了一眼被壓著的壯漢,沒敢後退。
儉月走到了被打的兩人身邊,蹲下身子看了看,這才起身看向那侍衛說道:“巡城侍衛的職責是什麼,想必您是明白的,可如今這都要出人命的,你們居然還在旁邊看熱鬧,難道就不怕受處分嗎?”
那侍衛聞言,到是笑笑,很是自然的說道:“姑娘有所不知,這兩母子是這裡的慣犯,平日裡搶奪一些女子和孩子的吃的,又因為身有殘疾,這才沒有被人告發。
可我們對此都心知肚明,覺得不能任其為之,便將這兩人抓入牢中,可根本就沒用,她們就是為了吃飽飯才會搶東西的,關進大牢到是得了她們的心意。
便也只能將他們驅趕出城,可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又會跟著人群混進來,就在這城邊轉悠,明目張膽的,數十次啊。
後來,我們也沒有辦法了,便一直看著,如今被打,尋思著也算是給她們一個教訓,上京城可不是什麼小縣城,也是需要法制的。”
“法制?你們的法制就是看著權貴打人?在旁邊看熱鬧?就算是要給一些教訓,怎麼也不能在這就這麼毆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