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迦南沉默,藏鋒繼續道:“你覺得這樣子是保護她,可是現在她已經被牽扯其中,你覺得她能躲得過去嗎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麼輕鬆。”
白迦南搖搖頭,道:“我不要她知道,更不要她為我涉險,赫裡紅不是什麼善類,月月跟本就不是對手。”
“可現在你要強娶,你覺得赫裡紅能放過她?”
藏鋒不解,卻見白迦南忽的笑道:“這個我不擔心,赫裡紅縱使手段不凡,可月月也不會任由她出手,更何況,還有楚天一那小子。
我不怕赫裡紅找月月的麻煩,可我怕月月去找赫裡紅,月月是性情中人,如果她知道了我的事情,那麼,她一定會去找赫裡紅。
苗疆巫蠱太過霸道,只要月月接近赫裡紅,勢必會被赫裡紅暗算,到時可就不是我身上這種東西了,藏鋒,你要明白,現在,在我的心裡,月月是最重要的,我不希望她出現任何的損傷。”
藏鋒聞言,諷刺的笑道:“昔日你還曾說過,熱時間的事情對你來說不過過眼雲煙,一切都可有可無,現在,不也栽進情愛之中?
白迦南,你這就是自討苦吃,自食惡果。”
白迦南卻是一臉的無所謂道:“那又如何?這果子我吃著胃口極佳,又有何妨,至於這惡果麼,車到山前必有路,本世子就不相信,這玩意兒能抗得過我的命。”
藏鋒無言笑笑,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只是心裡頭想著,之後上官儉月那性子倔強的人如果知道了白迦南承受著這樣的痛苦,還將她蠻的死死的,不知道會是何種心情。
晚上,秋家果然來人,將白迦南送過去的聘禮和秋家準備的嫁妝全都給送過來了,押送的人還是秋伯,只是他卻跟在了一個年輕人的身後。
儉月看過去,頓時眯了眼。
秋家的二公子秋子峪。
見到儉月出來之後,秋子峪笑著對儉月說道:“早就聽聞自己有個六妹妹,卻不曾知曉到底是如何樣貌,今日一見,便覺得,這是我的妹妹呢。”
聞言,儉月笑笑,道:“二公子說笑了,以前,儉月還能自我安慰,自己是秋家的六小姐,可眼下卻是不能了。
縱使我現在仍然是代替秋家嫡女下嫁,可也畢竟是上官家的女兒,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秋子峪低下頭笑笑,隨後說:“六妹妹說的是什麼話,秋家並未將你除名,你自然還是秋家的女兒,族譜上可還有你的名字呢。”
儉月挑眉:“二公子這話說的奇怪,我若是秋家的六小姐,那麼,我娘為何會和秋老爺生下我呢?我娘十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會神秘失蹤?
秋二公子說話可要注意了分寸,免得一個錯處,便將秋家至於死地,秋靈容的死想必秋家已經算在我的頭上了,我可不想再在自己的頭上懸著一把刀啊。”
秋子峪一頓,微笑頓時僵硬在臉上,眸光也轉而變得陰沉看著儉月,這時候,他身後的秋伯上前道:“上官姑娘,還請驗收一下,老奴還要和二公子回去覆命。”
秋子峪頓時扯了扯嘴角道:“是了,差一點將正事忘記了,家中事務繁忙,今日過來也是抽時間,姑娘不妨趕緊察驗,我也好去和父親覆命。”
見秋子峪收回了妹妹這個稱呼,儉月滿意的笑笑道:“不了,這我還是信得過二公子的,畢竟,這些東西,一部分是皇上御賜的,單一個拿出來,沒有幾人不認得的,自然是沒人敢動,而剩下秋家給的東西,我也十分放心,畢竟,無論給了什麼,那都是秋家的心意。”
儉月說著,揮揮手道:“來人,將這些東西抬下去,準備妥當,明日世子爺迎親之時還要抬出來的。”
看著將軍府的人忙碌著將這些大箱子抬走,秋子峪的臉色也終於從平靜變得晦暗不明,他陰沉著臉道:“姑娘說的是,畢竟秋家可不想再得罪世子爺,鬧出人命。”
儉月點頭:“自然,世子爺也不是那般不講理的人,你不動他的東西,那就自然安然無恙。”
“呵,既如此,那我先回去了,姑娘好生休息,明日婚宴,想必定然還有很多事情要應付呢。”
儉月笑笑:“多謝提醒,我自然醒得的。”
秋子峪在儉月說完話之後便冷哼一聲轉身便走,秋伯緊隨其後,兩人迅速離開了將軍府,走到將軍府大門外百步之後,秋子峪才停下來回頭陰鬱的看著將軍府的大門。
秋伯道:“二公子,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回吧!”
秋子峪道:“我知道,只是眼不下這口氣,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野種罷了,也敢站在我秋家的頭上,這些東西,本就是我秋家的,反倒要便宜了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