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迦南,還我的外孫女。”
一聲爆呵,只見上官庭提著鋼槍朝著白迦南襲來,雙目全都是痛失親人之後的憤怒,他不敢想象,當年失去女兒,而今,卻要親眼看著自己的外孫女落入鴻蒙橋下。
只覺得一腔怒火無法控制,想要直接殺了白迦南報仇。
而白迦南在看見上官庭衝上來的時候,眼底的愧疚一發不可收拾,整個人極其頹廢的垂眸,赫裡紅見狀,抱著白迦南躲過了上官庭的攻擊,轉而看著上官庭說道:“上官將軍,你眼前的可不是平民百姓,而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青燕侯世子,你敢放肆。”
此時,上官寒闕也已經到來,他跟在上官庭的身後,也是親眼看見了儉月落水,和最後悲涼的話語,當時的他想要衝上來,卻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衣人給纏上了,只是這黑衣人卻是不曾傷害他,而是將他引走,等上官庭衝上前來要殺白迦南的時候,便消失了。
只是此時,他沒有理智去想這一切的奇怪,憤怒早已壓著他喘不過氣來。
先是姑姑上官玲瓏,後是花想容,現在又是他好不容易認回來的妹妹上官儉月,上官家忠君護國,到頭來得到的卻是家破人亡的下場,他只覺得一腔熱血被此時的冷血對待打擊的煙消雲散。
聽赫裡紅說完之後,他忽的冷笑:“青燕侯世子又如何?皇上寵溺又如何?難道僅僅是因為此,就遮掩了殺人放火的罪證?”
他指著白迦南道:“方才你答應我的,不過一座橋都沒過去,就已經變了?白迦南,你實在是欺人太甚,我上官家今日就算舍了百年傳承下來的忠君承諾,也要殺了你,為我妹妹報仇。”
他說著,也跟著衝了上來,赫裡紅率先擋住了他,兩人相爭,上官庭百年朝著白迦南一步步走去。
“我只有那麼一個女兒,卻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傳說而痛苦十六年,我只有這麼一個外孫女,可我卻親眼看著她被推入火坑,葬身火海而不自知。
都是我的錯,忠君愛國,到頭來我愛著的國連我最愛的人都保不住,那麼,我愛的這個國到底有什麼用?白迦南,月月對你信任有加,你卻讓她傷心喪命,你難道不該陪著她去死嗎?”
白迦南低垂著眸子,雙膝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正對著上官庭說:“您說的對,我該死,我該陪著月月死的,您動手吧。”
他的心,已經隨著那個巧笑嫣然的人而去,她落下去之前的那個笑容,再加上那一句兩不相欠,已經讓他再也沒有了活著的慾望。
上官庭見狀冷笑,抬起手中鋼槍道:“既如此,你便死吧。”
鋼槍有力的刺出,卻在下一刻被幾個黑衣人擋了回去,有人迅速將白迦南脫離原地,而後,上官庭耳邊傳來了皇上慕容千秋的聲音。
“上官庭,你要造反?”
赫裡紅聞言,頓時唇角帶上笑意,將上官寒闕逼退,自己則是退到了慕容千秋的身後,他則是回到了上官庭的身邊冷道:“上官家從無反叛之心,可卻屢遭磨難,敢問皇上,上官家何罪之有?”
慕容千秋聞言,卻是毫不在意道:“放肆,你上官家忠君愛國,就可以草菅人命?”
上官寒闕反問:“何來草菅人命?我妹妹方才出嫁就被逼著落入鴻蒙河,死無全屍,屬下不過是為妹妹報仇而已。”
慕容千秋聞言頓時愣道:“上官儉月善妒,還未過門,便用休夫來脅迫自己的夫君獨守她一人,這種女子,難道不該懲治?她意外落水,若說罪責,那也是秋家那嫡長女的過錯,和青燕侯世子有何關係?”
“皇上。”
慕容千秋話音落下,上官庭忽然出聲,看向慕容千秋道:“是非曲直,因何而生,皇上也該知曉分明,我上官家的女子從始至便是如此豁達,世子爺也知曉的一清二楚,何來上官儉月善妒一說?
如若說世子不滿,大可取消婚事,左右,世子爺賜婚的物件,和我上官家沒有半點關係,既然白世子娶了,那便要做好承諾之事,如若完成不了,後何必應承?
皇上,你厚此薄彼我不在意,可老臣就這麼一個外孫女,難道皇上真的不打算給老臣一個交代?”
他說著,雙目如炬的看向慕容千秋身後的赫裡紅,慕容千秋皺眉道:“你想要什麼交代?不要以為你上官對國鞠躬盡瘁,就能要什麼有什麼。
上官儉月之死,朕自有定論,你刺殺皇親國戚,已經是罪無可赦,現在,朕命令你回去將軍府閉門思過,不再糾纏此事,朕便網開一面,不懲罰你們上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