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像是沒感受到這怨氣凝結的刀刃似的,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說老張啊,你看啊,這麼多年過來了,你也不是初始就是這個樣子,這麼多年了,也該夠了,回來吧!你會看見你意想不到的。”
枯木張聽了,怨氣陡然消失,半響,他忽的咧嘴笑笑,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儉月,黑風也看向儉月,儉月皺眉,不知道他們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黑風見儉月一臉的警惕,無奈的道:“你就一丁點都不信任我?”
儉月癟嘴:“信任?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信任可言?我可不會相信,眼睜睜看著一妙齡少女被抓到狼窩裡啃蝕殆盡的人會放過這個少女的女人。”
儉月的心裡還是有怨氣的,她真的無法想想,如果當年鐵甲兵出手,上官儉月又會是什麼樣子?
雖然這一切都和鐵甲兵無關,可事關自己的孃親,她終究還是遷怒的。
聞言,黑風不置可否,轉身對著身後那些看熱鬧的乞丐說道:“準備一下,明日遷徙,帶上你們吃飯的傢伙事兒,鐵甲兵,要開工了。”
乞丐們聞言,頓時和方才兩個樣子,一個個的忽的起身,挺直了脊背,儉月回頭看過去,頓覺心神澎湃
這些人,沒一個人的眼中都帶著她不懂的狂熱,有著她不明白的內心世界。
鐵甲兵的信仰,到底是什麼?沉寂了幾百年,為何還會有如此的狂熱?
長公主府。
長公主慕容菸頭疼的坐在太師椅上,疲憊的靠著閉眼,身邊,管家站著彙報著世子爺這幾日的動態,很正常,吃了睡,睡了吃,正常的慕容煙都不敢相信這是她養大了的那個喜歡作妖的兒子。
可她也去核實過了,這確實是她的兒子,只是平淡過的讓人恐懼。
以前的白迦南,永遠都是不安餘份的,可現在,卻坐在書房裡,能一天都不出來。
“他還是那副樣子?”
“是的,公主,世子依舊是坐在書房裡,吃過早飯就坐在那看書,一看就是幾個時辰,等到午膳,便是吃巫午膳,然後就去午睡,一直到晚膳,吃完了之後繼續睡。”
慕容煙聞言,皺眉道:“我養的又不是一頭豬,怎麼會這樣?為了一個女人,這還是我的兒子?”
管家低頭,走上前兩步,悄聲道:“今日,苗地的巫女過府了,一直陪在世子爺身邊,世子爺全程面無表情,作息時間,作息習慣依舊如之前那般,老奴曾和那巫女說了世子這幾日的不正常,只是那苗地的巫女卻說這是正常的。”
聞言,慕容煙沉默了,良久,忽的嘆了一口氣道:“把那巫女給我監視牢了,別讓她對世子不利,其餘的呃,你便不要再管了。”
管家點點頭,想了一下繼續說:“這樣,世子真的沒事嗎?”
慕容煙聞言,卻是苦笑了一下道:“梁生,南兒的身世,你我二人都知曉,他生父都如此預設了,你覺得,咱們還能做什麼?”
管家聞言皺眉,擔憂的說:“可若是繼續下去,老奴只怕世子會出事,世子是老奴看著長大的,實在是不忍心”
慕容煙起身,嘆道:“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我不相信那丫頭如此命短,將軍府全員都消失不見了,如果那丫頭真的死了,上官庭那個衝動的人怎麼可能善罷甘休?還逃逸的如此迅速,皇上連尾巴都沒抓到?”
說著,她忽的笑笑,繼續說:“所以,我更不相信,這一點我聰明的南兒不會發現,我也更不相信,我的南兒會如此消沉的人。
這偌大的公主府,畢竟還是公主府,作為主人,可從不會苛待客人,梁生,去給那苗地的巫女準備一些茶點,作為她陪伴世子爺的感激。”
管家梁生點頭,說:“老奴早已經送過去了,公主請放心,老奴可不糊塗,無論是誰登堂入室,這裡可還是公主府,公主在,那麼,就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
指手畫腳的赫裡紅在白迦南這裡是順風順水的很,只是除了這裡的人她只是不動。
這一點,她也心知肚明,自己本來就來的名不正言不順,還破壞了世子爺的婚事,這裡的人不待見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這長公主的禮節做的還算是的到位,並沒有苛待了她。
靜靜的為白迦南磨墨,赫裡紅此時眼裡全都是眼前這個俊逸的人的身影。
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想要像這樣一樣,靜靜的陪在他身邊,看著他學習畫畫,為他研磨。
可是,事與願違,本以為她都已經被他選中,就一定是到了他的身邊,卻不曾想,等到她的卻是足以失去生命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