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尷尬起身,放開儉月,背對著她輕聲斥責:“胡鬧,如此玩笑,你也敢說?”
儉月撅嘴,帶上了少有的嬌嗔道:“可師傅現在明明就在我的床上啊,難道是徒弟我說錯了?”
黑風頓時無言以對,只能雙眼幽怨的看著儉月,試圖掩飾自己眼底的慌亂和無措。
儉月不曾發現他的變化,隨即起身,說起了正事。
說完之後,黑風點頭道:“你分析的是對的,他確實是被種了蠱蟲,而且是雌雄蠱,一個週期就要和雌蠱行一次房事,而後經歷七個週期,身體便會開始衰竭,無解而亡。”
儉月聽了皺眉:“果然是蠱蟲,可赫裡紅為何要對慕容傳下手?難道,她的最終目標根本就不是白迦南?而是這越國的江山?”
黑風但笑不語,儉月見狀,繼續道:“白迦南的身份特殊,可卻也未必是慕容千秋最終的選擇,此時白迦南恨他入骨,他定然不會將江山送給一個會要他命的人。
所以,慕容千秋也有著自己的打算,而慕容傳,如果赫裡紅知道白迦南的身份,因為她的愛,也會為了白迦南對慕容傳下手。
可這也說不通,白迦南就算是慕容千秋的兒子,可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是真的登基為帝,也勢必會是篡位,慕容千秋絕對不會那麼傻,讓自己的兒子揹負篡位的罪名登上地位。
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慕容千秋有著自己的打算,白迦南,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轉移旁人的注意力,一旦慕容千秋知道白迦南的身份,勢必會開始行動,到時候兩敗俱傷,漁翁得利。”
說到這裡,儉月眸光一緊。
好惡毒的父親,這簡直是在用自己的兒子在玩生死棋局,還看的津津有味兒。
可是,到底是因為什麼?讓他可以同時放棄兩個優秀的兒子呢?
她看向黑風,黑風依舊不說話,他心裡不是滋味,明明自己對眼前人動了心思,卻還要忍著,還要看著眼前對著別人動情,擔心別人的安慰,而他就像個二傻子似的,還要幫著她。
想到此,黑風忽的起身,語氣也變得有些冷。
“我只負責你的訓練,其餘的,你還是自己去查去吧。”
說完,他轉身便走,實在是映襯了那句話,來無影去無蹤,任性隨風。
“這又怎麼了?”
儉月嘟囔了一句,隨即看向那編織小貓,徑直拿了下來,一把擰掉了貓的腦袋。
時間又過去了一日,皇上賜婚的聖旨終於下來了,站在太子府中和慕容傳一起跪地接旨的秋靈鳳雙手的指甲掐緊了肉裡,眼看著慕容傳接過了聖旨,再然後看著慕容傳笑著將傳旨的太監送出門,隨後,便整裝待發,帶著早已準備好的聘禮,朝著相府而去。
就在秋靈鳳雙眸蘊含恨意的時候,儉月忽的從她的身後而來,走到她身邊的時候,還順帶不下心踩了她的衣襬一腳。
看著裙襬上的腳印。秋靈鳳氣的渾身發抖,正要發難,卻見儉月扶了一下發簪,笑著說道:“太子回頭了哦,你若是想要保持你的溫柔大方,委屈求全,就不要露出你噁心的嘴臉。”
秋靈鳳一頓,眼角餘光果然看見慕容傳已經回頭,正看著他們兩人。
秋靈鳳咬著牙壓住怒氣道:“你要做什麼?可別忘了,這裡是太子府,容不得你猖狂。”
儉月笑笑,滿臉的囂張道:“猖狂?我為什麼要猖狂?不過是因為殿下要去相府提親,因為我與之交好,便想著我一同前去,因為趕路,不小心踩了你的裙襬,作為未來側妃,你的容人氣量不會就這麼一丁點把若是如此,只怕是這婚事,也要斷了才是。”
秋靈鳳聞言,雙眼怒睜道:“你這個賤女人,和你娘一樣下賤,等殿下看清楚了你的嘴臉,你就等著被拋棄吧!”
儉月聞言,面上驟然冷卻,一隻手毫無顧忌的掐住秋靈鳳的臉頰道:“給我閉嘴,你以為你是誰?我母親容許你說三道四?
賤人?你說的沒錯,你確實是賤人?秋靈鳳,你還當你是曾經那個冰清玉潔,眼高於頂的秋家嫡長女?不過是孫時辛睡過的破鞋罷了。
孫家和你們交惡,皇后要的是家世,地位以及品德都一等一的女子作為慕容傳的支柱,你覺得你配嗎?呵呵,對了,我忘記了,你就是那麼一個自以為是,骯髒的臭水溝的魚都要退避三舍的大臉胖頭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