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樂韻聞言,挑挑眉,便笑著拉起她的手,轉眼對慕容傳說道:“殿下稍作等候,家父這便就要到了,我帶著妹妹去我屋裡坐一坐。”
慕容傳看向儉月,心頭有些擔憂,不知道儉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因此,眼中便帶上了警告,儉月頓時抿唇,回給慕容傳一個倔強的眼神,只是雙眼泛紅,像是在強忍悲傷和淚水。
慕容傳心頭忽的就是一悸,下意識垂眸不再去看儉月,只是說道:“那就有勞韻兒了,若是彩月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要韻兒多多擔待。”
嶽樂韻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妒意,面上卻是柔和的說道:“殿下當真是心疼妹妹,難道韻兒就是那般不講情面的人?殿下此言,到是叫韻兒好生難過呢。”
說著,嶽樂韻做出難過的樣子,還用帕子捂住了眼睛,這樣的嶽樂韻,慕容傳還是第一次見,不由得有些喜感,失笑道:“韻兒如何,我心知肚明,否則,怎麼會英雄難過美人關?韻兒如此傷心,那我可也要難過了。”
嶽樂韻聞言,頓時裝不下去了,只是嬌嗔的瞪了慕容傳一眼道:“殿下放心,韻兒自當不讓殿下失望,定然不叫妹妹在我這裡受了委屈。”
慕容傳偷眼看了儉月一眼,見對方始終昂著頭目不斜視盯著同一個方向,只能點點頭道:“那你們去吧,只是默要太長時間,時間有限我和相爺聊完,便要回去的。”
嶽樂韻聞言笑道:“殿下放心便是,你和父親談完事情,便差人過去尋我便好,時節天冷,我屋子裡有上好的暖玉,多呆一會,對女兒家好處多多。”
慕容傳點頭之後,嶽樂韻便拉著儉月離開,而儉月在和慕容傳針鋒相對的對視一眼之後,便再也沒有看慕容傳一眼,跟著嶽樂韻離開,更是半點眼光都沒有分給他,頓時叫慕容傳心頭一陣堵得慌。
慕容傳望著她離去,皺眉良久,相爺到場之時,便看著慕容傳凝望儉月的神色,頓時皺眉,心頭不悅。
之時,他仍舊上前,對著慕容傳行禮道:“老臣參見太子殿下。”
慕容傳回神,轉而看向相爺,笑著回以一禮道:“相爺無須多禮,總之,以後,咱們便是一家人。”
相爺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說道:“殿下說的是,只是老臣只有一女,總歸是極其寵愛的,這往後到了殿下府中,也不知會如何。心裡這會兒,到是有些不適。”
聞言,慕容傳眸光一閃,笑道:“韻兒是相爺的心頭肉,又何嘗不是本宮的心中寶?否則,也不會千般萬般囑咐母后,促成今日這樁婚事。”
相爺笑笑,老奸巨猾的說道:“自然是,能得殿下賞識,便是我家韻兒的福氣,只是為人父母,自然是擔憂的多一些,尤其是這府中之事,更是叫人心憂。”
相爺說著,忽的嘆了一口氣道:“韻兒生性純良,天真心軟,老夫只是怕她被人陷害,到時候一籌莫展,有口難辯啊。”
聞言,慕容傳忽的正色道:“相爺這是暗諷本宮行為不端?”
相爺搖頭,底氣十足的說道:“老臣不敢,只是這些時日,殿下的風評不太好,今日又帶了府中女子,到是讓老臣心憂不已。”
慕容傳聞言,笑笑道:“今日本宮親自過府,便是對韻兒的看重,想著樂韻是相爺的心頭肉,不捨得割捨也是儘早過來,想要和相爺商議一下這大喜的時日。
只是路上被一些事情耽擱了,相信相爺府中探子也將此事對相爺說了,本宮就不一一說明了,有些事,可以知己知彼,可有些事,便是不能一一道明的。
相爺位高權重,自然是知曉其中利弊,如今事情有些複雜,本宮也沒有理出頭緒,卻是想著,此時最重要的便是不能委屈了韻兒,才會堅持今日過府。
相爺,庚貼已換,咱們以後都是一家人,這些事情,就算是本宮不便提及,相信相爺也看的分明。”
相爺笑著看著慕容傳,慕容傳也回以一笑,見狀,相爺只得道:“殿下說的可是折煞老夫,老夫的女兒,雖說老夫並不曾想過會得殿下青睞,可也想過這夫家的事情。
如今,殿下做出承諾,老夫也放心許多,只是雖說事情複雜,可老夫被矇在鼓裡,到底是憂慮的,倒不如殿下為老夫講解一二,否則,老夫實在難以相信。”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相爺也明白,此時就算繼續打太極,也已經是討不到好處的了,這一點,從慕容傳敢帶著一個女人來府中下聘就已經說明。
而此時,他也不打算和慕容傳打太極了,既然成婚之事已經成為鐵定的事實,加上還是嶽樂韻自己促成的這樁婚事,他沒有辦法阻止,也唯有直言快語,和慕容傳綁在一起。
“相爺可否看清那女子長相?”
見相爺放了軟話,慕容傳一笑,便指了指方才儉月和嶽樂韻的方向問,相爺搖頭,便見慕容傳笑著說道:“此事說來話長,若是相爺時間充裕,咱們還是移步,這裡空曠,難免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