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克到底活了多久,她不知道,可一想到星克承受的東西隨著年歲的增長而越來越重,那瘦弱的肩膀,一看她就一陣心酸。
賈半文看著儉月,苦笑道:“時也命也,若是有辦法,我也不想啊。”
他嘆了一口氣,朝著花園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申氏一族的秘密,從來都很多,不是誰能一下子全部瞭解的,父親知曉的也不過是杯水車薪,所以,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
“不簡單?難道你們滅族的仇人還有他人?”
“不知道,畢竟,我們不姓申,你可知申氏一族的來歷?”
儉月搖頭,賈半文便繼續道:“申氏一族,本來無名無姓,是侍奉神的奴隸,而有一天,神離開了,留下了這些奴,卻給了他們一種能力。
隨後,這些能力讓這些奴有了權利,甚至是建立起來了國度,因此,取了自己的姓氏,神的諧音,便是申。申氏一族,就此出現了。”
見聞講述的故事很簡單,就是這個神的奴開始了征戰,開始了擴充權利,然後功成名就,卻失去了本心,被權欲控制。
然後就是神回來了,發現自己的奴徹底變了,一怒之下就要毀了他們,而申氏一族的一個勇者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反對族長的暴政,神見了,欣慰不已,便交給了年輕人一些本事,隨後,年輕人可族長開始戰鬥,最後自然是贏了,建立新的政權。
只是神害怕自己離開之後,這個青年會和之前的族長一樣,便給申氏一族下了一個詛咒,申氏一族的人,終生不得離開族地半步,否則便七孔流血而死,並且如無要緊之事,不得窺探天機,否則定會引來滅族之災。
然後神就走了,申氏一族開始了又一輪的發展,隨後,有人違背詛咒,真的就如詛咒一般死去,眾人才開始重視起來。
可是,就算是如此,還是有人忍受不了外界的誘惑,試圖打破詛咒離開族地,去外邊揚名立萬。
時間越來越長,死去的人越來越多,族長無奈,只得選擇避世,拿著神留下來的刀,一刀將族地從半塊上劈開,飄向了大海之中,成為了一個島嶼。
隨後,這座島嶼便被族長用陣法束縛在了海上,就這樣,一直到現在。
說到此處,儉月不由的問道:“你說那島嶼是被劈開的,這未免有些神話了。”
賈半文笑笑,道:“確實是神話,可這些神話從未被傳出來,你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嗎?你不知道,可你卻知道一點,那就是如今這個島嶼不見了,你能想象嗎?一個被陣法束縛在海上的島嶼,怎麼可能會說沒就沒?”
儉月點頭:“確實離奇,可這些也不能代表這島嶼就是一刀給劈出來的啊!”
賈半文搖搖頭,對著儉月道:“有些事情,還是寧可信其有的好,畢竟這是被寫在族中禁地上的文字。”
儉月一頓:“你是如何知曉的?”
“自然是我去過族地,我,找到它了。”
賈半文說著,又是一陣苦笑,看這天空的白雲,道:“要過年了,京城亂了,亂世要來了,浮浮沉沉,也許申氏一族也要重歸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說的有點多,你是不是不耐煩了?”
賈半文重新看向儉月,笑道:“本來這些不打算這麼早說的,可此時不說,我怕沒有機會了,你要仔細聽好,莫要漏掉了。”
白迦南和黑風是在一個時辰之後回來的,這個時候,星克也已經睡醒了,幾人一同坐下吃飯,看著白迦南臉上兩個黑乎乎的眼圈,儉月終究沒忍住,埋怨的看著黑風的道:“他也就這張臉還算湊合,你打的時候能不能看著點,這樣子,看著飯都吃不下去了,反胃。”
白迦南一頓,一臉怨氣的看向黑風道:“前輩的黑手下的實在是厲害,晚輩今日受益匪淺。”
黑風笑笑,聳聳肩道:“看看,這不是我的錯,是他非要討教。”
黑風說著,和白迦南對視,一陣腥風血雨,儉月左看看右看看,再看看對面正你儂我儂相互加菜的兄妹,頓時吃飯的胃口沒有了,說了一聲:“你們吃,昨夜一夜沒睡,我想要回去休息一下。”
白迦南見狀,想要跟著同去,黑風阻攔道:“讓他去吧,今日說的太多,她該是承受不住的。”
白迦南眸光微微一變道:“你們到底和她說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她該知道的事情。”
黑風說著,又盛了一碗飯,讚歎道:“好久不吃飯了,今日,我也飽飽口福。”
星克擔憂的看了他一眼道:“彆強求,黑風,你不能再吃了。”
黑風擺擺手,一筷子送入嘴中,道:“無妨,總要暢快一回,星克,別說我了,你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