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裡紅著急的張嘴就要發問,大夫卻沒等她說話,繼續道:“五臟六腑,做好療養醫治,都是可以修復的,可唯獨這腎臟,到是一時半刻沒法痊癒。
因此世子妃和世子爺請節哀,這生子之事,莫要心急,心急,也吃不了熱豆腐。”
赫裡紅先是一愣,隨即面色一紅,白迦南卻是猛地起身,面露怒意對著大夫喊道:“放肆,你可知曉你在說什麼?本世子給你一個改正的機會,重說一遍。”
大夫聞言,頓時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世子爺息怒,我家祖傳行醫多年,這脈象,絕對錯不了啊,世子爺您身心遭受重創,已經無法行那房中之事,若想要恢復如初,切記動怒啊!”
“放屁,老子那方面好的很,怎麼叫你這老匹夫說的如此不堪,來人,將人給我亂棍打死。”
話音落下,門外出來幾名侍衛,頓時將這老郎中給拖了下去,老郎中不甘心,忙大喊:“世子爺饒命啊,世子爺饒命啊,您不能是非不分,冤枉好人啊。”
白迦南忽的一笑,冷聲道:“呸,老子就是要你死怎麼著了?老子是青燕侯世子。孃的,敢說老子不舉,廢了你,紅兒你別擔心,我就是這幾日累了,絕對沒那方面毛病。”
看著白迦南慌亂做出的解釋,赫裡紅的心微微一抽,面上擠出笑容,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蠱蟲的霸道,她是知曉的,更知曉白迦南當時是如何的生命垂危,大夫說的句句在理,尤其是從傷好之後,白迦南雖說對她溫柔有加,卻從未有過想要和她有秦晉之好的想法,本來,她以為是他心底對自己的愛還不夠深,可如今才明白,是他,傷了。
拳頭微微攥緊,赫裡紅眼底染上淚意,對著白迦南道:“相公,你放心,不不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她愛著的本就是他這個人,只要在他身邊,就好了。
聞言,白迦南先是一愣,隨即惱怒指著赫裡紅的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相信了那大夫的話?你居然哼!”
白迦南話沒說完,被氣的拂袖離去,赫裡紅趕緊阻攔,卻是連白迦南的衣角都沒抓到,頓時失落的跌坐在凳子上,卻因為過度傷心,忽略了白迦南此時離開的步伐。
“靠,噁心死老孃了,敗家玩意怎麼就有這麼一個狠毒的女人愛著,簡直是要命。”
花想容揉著脖子,將手裡的人皮和頭套仍在地上的火堆裡,看著人皮在火裡面燒的咔咔作響,一邊嘟囔著沒一句好話。
藏鋒聞言,笑笑,靠在樹幹上道:“白迦南這一次被你黑的有點慘,真不知道等他知道真相之後,會如何目瞪口呆,真想看看他那個時候的模樣。”
一陣清風飄過,嚴行之從樹上跳下來,舉著手中的面具讚歎道:“乍一見這東西,實在是讓我驚歎,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千面郎君的面具還逼真的面具,而且不是人皮做的。”
他舉著手中的面具,不捨的說著,花想容卻是頭都沒抬,嫌棄道:“燒了吧,這麼醜的面具,我還從來沒做過。”
嚴行之聞言,搖搖頭道:“真的,燒了實在可惜,留著做個紀念也不錯。”
藏鋒挑眉:“莫不是想要帶著他重新詐屍?”
花想容哼道:“行了行了,說些沒用的,還不如辦點事事兒,話說那個赫裡紅我還要回去應付?直接給點藥弄死不就完了?”
嚴行之笑道:“說得簡單,她是一身的蟲子,區區毒藥若是能輕易弄死,那蠱蟲還有什麼用?不過彆著急,留著才更加有趣,好戲可就要開場了。”
白迦南走後,赫裡紅心底一陣煩躁,在廳堂中坐了一會之後便要起身離去,卻在這個時候,有殺手閣的侍衛衝進來遞給她一封通道:“世子妃,二皇子慕容玉發出求救訊號,想要世子妃相助,對付太子殿下。”
赫裡紅聞言,忽的冷笑,陰冷著眉眼道:“都想要做皇帝,可這皇帝的位子只有一個,我為什麼要出手,難道做漁翁不好麼?”
侍衛聽了,湊近她輕聲道:“宮內傳來訊息,慕容玉雖然佔據優勢可卻並不樂觀,慕容傳不知怎麼的學習了控制蠱蟲的能力,弄了宮裡頭很多的毒蟲,現在後宮之中人心惶惶,慕容玉怕是撐不了很多時候。”
赫裡紅頓時眯眼道:“所以,若是我此時不出手,怕是慕容傳得手,慕容千秋那個老匹夫恐怕就要死了,慕容傳也就名正言順的登基為帝了,是麼?”
侍衛頷首,赫裡紅微微一笑,道:“皇位,是我的相公白迦南的,他們這些烏合之眾也配坐上去?給我傳令,苗地過來的人,都給我潛入到宮裡去,暗中控制局面。
三皇子四皇子那邊也都給我看住了,別鬧出什麼多餘的么蛾子,還有苗地那邊,趕緊給我去差查,為什麼金蟬蠱還沒到,壞了大事,誰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