儉月心底發笑,面上卻是說道:“我也是猜測的,你看過誰流產,孩子不掉出來,只是往出掉蟲子的?
她的身體就像是蠱蟲的母體,血肉都在養育蠱蟲,因此這些蠱蟲也算是在她身上孵化成長的,所以,嚴格來說,秋靈鳳就是這些蟲子的母蠱,只要發號施令得當,這些蠱蟲就會聽從她的吩咐。
而嬰兒的血肉對蠱蟲來說,是最美味最營養的大餐,尤其是尚未出生的孩子,只要蠱蟲食用,就有可能培養出更為優秀的蠱蟲,乃至蠱王。
秋靈鳳可能是知道了這個事情,所以,走到了極端的路上,徹底放開了自己的身體,任由蠱蟲吃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只是因為這孩子是秋靈鳳懷著的,沒有秋靈鳳的同意,它們便不能動。”
說著,儉月指著地上一點點靠近的蟲子道:“你看這些蟲子,個頭都很大,卻不曾蠕動,對著咱們進行攻擊,只是圍繞著秋靈鳳進行著防禦。
我猜測,它們已經產生了神志,它們能知曉咱們這邊人多,便按兵不動,弱化自己,等著更多的蠱蟲被母體生出來,等它們的隊伍壯大,再一舉行動。
那時候,因為它們的不作為,咱們會看輕它們的存在,到時候,它們再趁機鑽進咱們的體內,生生的把咱們咬死。”
儉月戶說完,嶽樂韻便搖頭道:“不,它們,它們方才已經攻擊過我們,你沒看腳下的燒痕嗎?”
儉月搖頭,繼續道:“可你們看,燒痕確實明顯,可死去的蠱蟲呢?並不是很多,只有幾隻,想必是寵在最前頭的,而後邊的那些,全都全身而退了。”
嶽樂韻看過去,果然,地上除了燒痕,便是隻有幾隻被火燒死的蟲子,而其餘的蟲子,此時就算是人多起來,也並沒有往眾人的身上衝,而是自動自覺的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秋靈鳳整個人都包圍起來,讓眾人近前不得。
慕容傳後退兩步,儘可能的靠在了蠱蟲攻擊的死角,神色莫測。
嶽樂韻也小心翼翼的朝後躲了躲,道:“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還不快點殺了她。”
她指的自然是秋靈鳳,儉月笑笑,看向嶽樂韻道:“太子妃,你覺得我們現在有辦法殺了她嗎?不說我們腳底下都是她生出來的蟲子,就她現在這個狀態,估計還能再生出無數的蟲子,咱們上去,除了喂蟲子之外,感覺沒什麼用處。
也許你說還可以用飛刀之類的,可是母體死亡,這些蟲子難道不會激憤,重新尋找宿主?到時候我們更加危險不說,還很有可能成為這些蟲子的下一個棲息地。
尤其是此時,我們都不瞭解這些蟲子到底是一些什麼東西,而且現在我突然發現,這些蟲子好像又有了變化。”
儉月說著,蹲下身子,眉頭緊鎖,緊緊盯著地上的那些蟲子。
被生出來的蟲子仍舊在增加,只是之前生出來的蟲子,卻是在明顯的發生著變化。
巨大的蟲子本體在慢慢縮小,縮小的部分化成了點點晶瑩液體,癱在地上,和血水融在一處,讓人不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而後,這些蟲子,在肉眼可見之下,一點點的形成了蟲繭,金色的蟲繭,冷不丁看起來,還算是好看。
儉月好奇的看了兩眼,起身抽出了身邊以為鐵甲兵的寶劍,朝著那蟲繭戳了戳,又蹲在地上,用劍刃敲了兩下,隨即笑道:“堅硬如鐵,連寶劍都刺不穿砍不破,到是個好東西。”
慕容傳上前,也跟著蹲下,看著那些重繭,半響才道:“他們這是進化?”
儉月搖頭:“也許不是,可能他們本身就是這種形態,只不過是從母體出來,總是要柔軟一些,只是我更好奇,這蟲繭要如何殺人。”
眾人開始沉默,儉月歪頭看著蟲繭一會,忽然起身,舉起寶劍就朝著秋靈鳳擲出。
秋靈鳳在寶劍刺中自己的時候,忽而淒厲慘叫,便見數十道金色的光澤從眼前閃過,那些蟲繭以人無法達到的速度,飛快的飛到了秋靈鳳的身上,正巧落在了那寶劍此中的地方,金色的蟲繭,忽的融化,化作一片金色,將那個地方完全包裹。
隨後,寶劍發出嘶嘶聲,在眾人眼前落在地上,而秋靈鳳的傷口處,斷劍被腐蝕殆盡,傷口被金色的蟲繭包裹,一滴血液都沒有流出來。
儉月無奈搖頭,在嶽樂韻恐懼的神色下,聳聳肩嘆道:“實在是個寶貝,看來更棘手了。”
嶽樂韻頓時一急,道:“那要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看著她繼續生蟲子吧?”
嶽樂韻氣的肺都要炸了,這裡是她的新房,卻出了這種事,這叫人如何不勝其?秋靈鳳,還真的是一個討厭的女人,都要死了,還這麼不安生。
慕容傳聽了,半響,直接道:“那就燒死,蠱蟲多懼火焰,相信無論它如何刀劍不侵,對火也是沒有免疫力的。”
說著,慕容傳試探性的將火把遞過去,頓時,這留在地上的金色蟲繭在火光靠近的時候就忽的一聲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