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看著白迦南字白小丸的牽引下朝著山下走,儉月眼底眸光變幻萬千。
她知道就算是將白迦南眼睛矇住,她們是怎麼走下山也是瞞不住他的,可他就是應了,當真是要應她那句聽話嗎?
可他到底要做什麼?是真的對她還情深似海,還是要勾的她慚愧難安?
對於白迦南,她一直是抱著相信的態度的,只不過前世經歷,還有她和白迦南經歷的一切告訴她,她根本就沒辦法在繼續走下去。
且不說蠱師和鐵甲兵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存在,就說那赫裡紅成為他的妃,就始終不能讓她釋懷。
她也曾試著去理解,去放下,可終究,看著他身邊佳人相伴,看著赫裡紅坐上花轎被他迎入府門,那一刻,她的心是恨的,真的恨。
曾經許諾要給她一個家的人,終究是娶了別人,不管是否是自願,可最後還是食言了。
沒錯,她在害怕,害怕白迦南對她的一切不過也是因為那不死的神兵,他在等她對他敞開心扉,在等著她暴露一切,像前世一樣,骨血都被剝離的徹底。
“小王,到了,你快看,哇!好多,真的好多,我只是在原處看了一眼,卻沒想到近看,這麼多,小王,趕緊,趕緊看看這幾個人有沒有蟲子,沒有就逮上去。”
儉月的回憶被打斷,頓時無奈上前,便看見十幾口大箱子擺在日涼山的入口處,一個身穿白衣,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正站在一邊,臉上帶著笑意,看著白小丸那張白痴臉。
簡直不要太丟人,儉月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將白小丸拉起來道:“你做什麼?這些東西又不會跑?”
正待繼續說話,忽然左臂被人拉住,儉月神色一緊,正要出手,便忽然聽到一個驚喜且熟悉的聲音。
“你是那個長得很像我那個朋友的人,我們見過的,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布莊,那個要看你臉的人?”
儉月一愣,程谷媛依舊是那張圓潤的臉,不過看上去比之先前憔悴了一些,她不由啊了一聲,便見程谷媛頓時高興道:“太好了,我以為到這裡來沒有認識的人,會被敵視,這下我不擔心了。”
儉月不知道要說什麼,看了程谷媛一眼,轉而看向對面,果不其然,白迦南所說送來的人,便是白海棠。
見儉月看過來,白海棠十分規矩的對著她行了一禮,道:“海棠見過主上。”
儉月皺眉,正要否定他的稱呼,便見白海棠唰的一下,展開了他手上那柄破扇子,看的儉月眼角一抽,總感覺這動作十分熟悉,不由得看向了一邊仍舊蒙著眼睛的人。
白海棠道:“主上放心,我手上這些,和麒麟閣沒有任何關係,從始至終,這些都掌握在我的手裡,除了它曾經的主人,便只有藏鋒劍客知曉。”
連麒麟閣都不知道的產業?儉月皺眉,看向白海棠的眼神帶上了探究。
白小丸可不管那些,直接問道:“小王,你看出他們身上有沒有蟲子了嗎?”
儉月頓時翻了白眼,她能看出來這個,還怕什麼?只是對上白小丸那白痴樣子,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發火,只能對身後一個守衛說:“去把先生帶過來。”
先生自然是指的賈半文,賈半文匆匆趕來,對眼前的一幕好不驚訝,甚至是上前,拽了一下白迦南矇眼的腰帶,笑道:“這帶子到是有些熟悉,好像小王帶在腰間的腰帶。”
儉月頓時一僵,頓時給了賈半文一個警告,誰知,白小丸哈哈笑道:“先生眼神真好,這就是小王的腰帶啊!我給拽下來蒙上的,反正看不見就行唄!”
腰帶矇眼不算什麼趣事,只是這被矇眼的人和腰帶的主人成了這其中的樂子罷了,白小丸說完,白不等儉月反映,便聽白海棠笑道:“這位姑娘說的是,這腰帶雖然稱作腰帶,也不過是裝飾用的,有用處才是好的,物盡其用,實在不錯。”
白小王聽有人誇獎,頓時心情大好,對白海棠道:“看你人模狗樣,說話也不錯,一會我給你矇眼,用我的腰帶。”
白海棠趕緊拒絕:“多謝姑娘好意,只是男女授受不親,在下又有家室,還需避嫌,我用我自己的就好。”
家室?
儉月挑眉看向程谷媛,只見程谷媛在白海棠說完這句話之後,竟然沒有以前那張揚惱怒的樣子,反而是一副小家碧玉的羞怯樣子,低著頭,拽著儉月的袖子不撒手。
而白海棠在說完,也看向程谷媛,那膩死人的眼光,實在是叫人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