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又是如此的難熬,他努力的降低渾身不斷上升的熱度,一邊用盡量平和的語氣對儉月道:“月月,你先讓開,咱們該回家了,我帶你回家。”
“回家?”
儉月皺眉,半響道:“你是誰?你知道我家在哪?”
紅唇一張一合,看的白迦南口乾舌燥。他舔了舔乾澀的唇道:“嗯,我是你相公,自然是知道咱們家在哪。”
花想容又想要噴了。
“麒麟閣閣主就是個騙子?您段位未免有點低吧?”
白迦南不理會花想容,而是繼續細聲細語的對儉月說道:“月月,你起來好嗎?你這樣,會不舒服的。”
儉月的姿勢確實是不舒服,可是她就是犟著不動彈,仍舊半趴在白迦南的身上,左看看右看看,狐疑道:“相公?可我記得我沒有成婚啊,怎麼會有相公呢?不對,不對,你在說謊。”
白迦南聞言,繼續胡謅:“怎麼不對啊,是你記錯了,咱們兩情相悅,自然是成親了的,如果你覺得咱們還沒有成親,那便再辦一場婚事便可。”
儉月晃了晃腦袋,不確定了,她晃晃悠悠的起身,白迦南頓時舒了一口氣,覺著儉月相信了,可是下一刻,儉月忽的又撲了上來,隨即,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
花想容瞪著眼睛看著自家梅子彪悍的模樣,心裡頭忍俊不禁,深為糾結。
這可是麒麟閣的閣主啊,我的小月月,姐姐都佩服你了。
愈演愈烈,白迦南實在是不想花想容再繼續看下去了,就算是他臉皮再厚,可儉月醒酒之後還要和這女人相見,怎麼著也得給自家心上人維持一點臉面。
他想著,便毫不猶豫的一把抱住了儉月,手一揚,便又是將房頂做了個窟窿,縱身離去。
花想容一愣,隨即氣的哇哇大叫:“擦!麒麟閣就牛×?麒麟閣破壞了人家的私有財產也是要賠錢的,你等著老孃算一算這房頂的錢,就去你麒麟閣要賬。”
“明日,麒麟閣定會將所需款項全部送到,花樓主稍安勿躁。”
花想容頓時眯眼,轉身看向開著的門,不由抱胸冷笑:“呦!什麼時候,握著攬月樓居然成了麒麟閣的地界兒了?這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怎麼?搶了老孃的梅子好不夠,還想要搶了老孃去?”
繁星聞言,只覺得面色微微一熱,不過人卻沒有半點慌亂,只是垂眸道:“在下麒麟閣三春堂堂主繁星,今日閣主迎接閣主夫人,絕對沒有衝撞攬月樓的意思。”
花想容一愣,嗤笑:“閣主夫人?叫的好聽,這一來沒有媒妁之言,而來,沒有父母之命,三來,這還是強搶民女,你哪來的閣主夫人?搶了老孃的妹子,你們還有理了?”
長公主府這一夜也十分的熱鬧,紈絝世子爺突然就要下聘,雖說那些東西早就已經準備妥當,可還是將眾人打擊的措手不及,慕容煙甚至是有了想要將自家兒子撕了的衝動,可惜,當事人卻是交代完事情就揚長而去,美其名曰為明日的動作做準備。
大長公主氣的咬牙切齒,而嚴行之過來的時候,正巧看見長公主正狠狠的捏著手裡的手帕,雙眼猙獰的不知道在籌謀什麼。
嚴行之被嚇得冷不丁一個哆嗦,覺得自己此時不走,興許一會就走不了了,他還是不要在老虎發怒的時候去拍虎屁股,這樣安全一些,所以,偷摸的看了一眼之後,他又悄咪咪的走了。
等到半夜子時,嚴行之睡的正香,就覺得身邊陰風陣陣,他忽的起身,橫刀冷對,便見自家床前椅子上,正坐著她家的閣主,還拿著酒杯自飲,面上平淡無波,不知道是喜是怒。
嚴行之嚇了一跳,隨後卸了力道哀怨道:“我說閣主大人,深更半夜的,睡覺的時間,就算是公務繁忙,也不能擅闖民宅吧!不知道的以為您和我有點什麼呢。”
白迦南沒說話,卻是斜眼看了嚴行之一眼,那一眼,看的嚴行之一個哆嗦。
“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好了嗎?”
嚴行之一愣,隨即點頭道:“已經差不多了,再有三日便可完全準備妥當。”
白迦南點頭,道:“今夜,再探秋府酒窖。”
嚴行之皺眉,盤膝而坐:“再探?何意?”
白迦南放下酒杯,唇邊泛起一個冷笑道:“秋振洲想要藏一個人,絕對會放在別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可是酒窖雖說戒備森嚴,我卻不曾發現機關,你不覺得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