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狠戾的話語讓幾個婆子恐懼,不由分說的芬苯離開了後院,花想容這才轉頭,看了看儉月的上嘖嘖道:“你這樣弱不禁風,幾個婆子都能欺辱你,你說,你想要報仇,可知你現在保住性命的資本都沒有呢。”
儉月沉默,花想容又是一笑,道:“我教你武功可好?雖然我不懂什麼太厲害的功夫,可防身和殺死幾隻螞蟻的本事還是有的,你覺得可行?”
儉月依舊沉默,花想容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將她抱起來朝著屋內走去,道:“真不知道你這孩子為什麼倔強,就算是被人虐待,被人揹叛,日子不還得照樣過?這人啊,不能總是記著以前,要向前走的,得罪你的人,你報復回去便是,總不能總是活在陰影裡,排斥所有的人吧?
你看我,不也是被人揹叛才會著了道的麼?現在不還是笑嘻嘻的,苦著臉,除了讓自己變得不好看以外,什麼好處都沒有。”
一邊說著,一邊重新為儉月包紮好傷口,花想容便要起身離開,只是起身要走的時候,衣袖卻被拽住。
“為什麼?”
花想容玩味挑眉,問道:“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有什麼目的?”
花想容我恩燕,忽的一笑嘲弄道:“目的?你說我有什麼目的?這其一,你雖然是一個大家閨秀,可畢竟落魄至此,甚至是無果腹糧食,我能窺視你的銀錢嗎?
這其二,憑藉我的姿容,站在這塊土地上,不說我能得到多少人的幫助,就說男人,哪個不願意把錢放在我的身上?我只要將錢拿在手裡,轉身就跑,換一張臉,你覺得,有人找得到我嗎?”
花想容說著,已經笑著拿出了一張人皮面具,三五下的便把自己的臉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笑吟吟的看著上官儉月,享受著臉上的震驚道:“其三,我就算是不用這些手段,就活在這山裡,你覺得我一個可以和動物交流,把狼王當作寵物的人能落魄到哪裡去?就算是在這山中做山賊,建個賊窩,我也能憑著自己的三腳貓功夫,搶劫幾個車隊之類的。
我說小月月啊,別把所有人都想的那麼虛偽,有時候,你的傾心付出,還是可以得到回報的,雖然我無法保證你身邊那個小丫頭也是全心全意對你的,但是我還是可以保證,她現在對你是真心的,所以才能得到你的收留,而我,你覺得我圖謀不軌,只怕是我突然出現在這山腳下,又恰好被你救下,又恰好會武功,有恰好死皮賴臉的想要跟著你,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你那個後孃派來的,想要弄死你的人啊?”
上官儉月沉默,可緊緊攥著被單的手出賣了她的情緒,花想容笑笑,到底還是個孩子啊,無論表現的如何成熟,可終究是個孩子,她甩了甩幹練的短髮,繼續道:“老孃我呢,其實沒什麼追求,左右在這個世界上,我誰都不認識,只認得你,你又恰好救了我,別管你是因為什麼救了我的,你不顧危險深入深山老林給我弄藥,弄錢啥的,老孃心裡記著。
所以丫頭,姐姐我覺得你是一個好孩子,也覺得你讓我心疼,所以,你為什麼就不是這讓我在你身邊幫助你呢?如果你非要給我弄一個目的,那就算是我幫你,你以後給我找一個達官貴人做相公好了,老孃上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找個男人把老孃的初夜送出去。”
作為殺手,野貓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殺人,只為了活著,而殺手做得久了,看盡了很多男人的惺惺作態,更讓她厭倦了所有的男人,若讓她選擇,男人,估計還沒有毛爺爺來的重要。
而現在,她穿越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去,更不知道自己那好多個零的存款是否都被灰鼠給吞掉了,所以,在這裡,她還是需要給自己置辦產業,留些家底才是。
而選擇上官儉月,第一是因為她看到了這孩子眼底的疼,也透過這孩子,看到了自己眼底的傷,感同身受,便想要伸手。
而第二,便是因為救命之恩,這孩子外冷心熱,其實就是不敢信任任何人對她的好,想來是受到的傷害不淺,這樣的孩子,一定是遇到了比灰鼠背叛她還要讓人失望和憤怒的事情。
還有一點,不太重要,不過也有些原因,就是,在這裡一個人不認識,她覺得無聊,想要找一個能時常調戲和解壓的人,毋庸置疑,這個面容冰冷的小丫頭,非常合適。
對於上官儉月,缺的不是報仇的心,而是機會,可機會是留給活著的人的,而她,現在連活著的資格都已經失去,如今她丟擲了最後的橄欖枝,就不知道這孩子能否把握住,她也不是喜歡強求的人,所謂緣分自然來,若沒有,便要離開。
結果還是讓她滿意的,小丫頭只是猶豫了片刻,便做了決定。
而她也做到了,面對花想容苛刻的訓練,她一聲不吭,隻字不提,硬生生的用她瘦弱的肩膀給抗住了,尤其是生吞血淋淋老鼠的時候,花想容是真的佩服她的。
眉毛都不皺一下,吞掉之後甚至是沒有任何不適感,也不會噁心嘔吐什麼的,比之從前的她還要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