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頓時皺眉,將她的拳頭掰開,看著手心裡的血痕,道:“你這是作何?這麼久了,難道還不能讓自己平息?”
上官儉月的心裡有著一個重大的秘密,花想容用盡了辦法也沒能讓她說出來,只知道她因為這個秘密,神仙仇恨當中,此時一切,也是為了報仇。
如今上官儉月再一次陷入自己的夢魘中,眼見著言語已經破不開,花想容頓時把她的雙手控制住,一巴掌扇了過去。
頓時,上官儉月回神,看向花想容,半響才道:“多謝姐姐。”
花想容皺眉道:“沒事了?”
上官儉月搖頭:“沒事了。”
顯然,她仍舊是不想說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花想容也不問,鬆開她的手去旁邊尋了藥物給她上藥,一邊塗抹一邊道:“傷害自己的人是最愚蠢的,尤其是女人,若是真的被男人傷了心,恨之入骨,那便活的好好的,然後將他抽筋拔骨,享受一下自己曾經受的苦。”
上官儉月沉默,花想容忽的笑道:“看我,說些什麼?你不過還是個孩子,哪裡有那麼個男人要恨。”
“若是有呢?姐姐難道不知道,我現在的年紀,在上京城,大多都已經許配了人家,只等滿了十五歲及笄便要出嫁的。”
花想容一愣,恍然間才想到,這裡是古代,古代的女人都結婚挺早的,而自己這樣二十多歲,奔三的大齡青年,怕是都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頓時,她想到了上官寒闕,這傢伙,不會比她小很多吧?
上官儉月看花想容愣神,便道:“姐姐難道真的不知道?”
花想容頓時道:“放屁,老孃要是知道,早就瘋了,孃的,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她忽然煩躁的鬆開了儉月的手,滿地亂轉,儉月默默將藥塗好,道:“姐姐如此狂躁,實在是少之又少,只怕是心中有事,方才姐姐問何為情愛,怕是姐姐心裡住進了男人吧?”
花想容冷笑:“姐姐我心裡住進來的男人可是不少。”
上官儉月搖頭:“可卻不曾有能讓姐姐如此心煩意亂的人,姐姐,這人到底是誰?竟然能亂了姐姐的芳心?”
在上官儉月看來,花想容人雖然看似頑劣,卻十分有原則尤其是從她對儉月的報恩便能看出,她並非冷漠之人,只是如她一般,將冷漠作為了自己的保護色。
花想容看似灑脫,卻是用情至深。
而能得到花想容的心的人,必定是不凡之人。
花想容被儉月問的沉默起來,眼珠子亂竄就是不看儉月,她沒法說自己就是調戲人家的哥哥,然後忽然發現自己調戲出感情來了,正在這糾結和茫然呢!
想了半天,她也沒相好怎麼說,她不是情商低,相反,她只是不想用感情罷了,可偏偏,上官寒闕是一個傻柱子,她卻突然發現自己偏愛這一型別。
莫不是上輩子被那些形形色色的虛偽男人給看的麻木了,自己到這裡遇到一個傻柱子就像是遇到了稀有物種,完全控制不住,然後就把自己的心給賣了?
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吃虧,花想容試圖安慰自己不過就是一時新鮮,等過一些時候就會好的。
而這個時候,上官儉月道:“愛一個人,是看見那個人,你就會想笑,看不見那個人,就會牽腸掛肚,若是相伴,就會看不夠,看著他笑,你會笑,看著他難過,你會疼,愛一個人,其實很苦。”
花想容看向儉月,儉月此時眼中淡漠毫無情緒,她笑笑道:“說的好像是你親身經歷一般。”
儉月也跟著笑道:“若不經歷,怎麼會知曉這種感覺?姐姐是不是覺得我不過十三歲,便不該經歷這許多?”
花想容不置可否,在她看來,是完全不可能的,她遇到儉月的時候,這孩子不過十一歲多一點,怎麼可能會愛上什麼人?簡直是笑話。
上官儉月也沒有去解釋,只是笑笑,不再多言,只是道:“姐姐若是遇到了喜歡的男子,而恰好那男子也真的喜歡姐姐,便要好好珍惜,只是前提,必須是他是真的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