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狼歪頭看了她一會,低頭朝著她嗚咽出聲,就在頭狼起身,想要到她身邊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外邊野狼悲慘的嘶鳴。頭狼立刻緊張回頭,隨即發出震天的狼嚎。花想容明白,陸蜇又追來了,她不想狼群跟著她遭難,繼續說道:“走吧,別回頭,別管我。”
頭狼開始在她身邊徘徊,四隻爪子不停的在地上抓撓,花想容明白,它是要她跟著一起走,可最後的結果,不還是她會害了這群狼嗎?花想容不願,可頭狼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讓花想容獨自承擔,竟然在陸蜇走進來的時候仍舊帶著所剩無幾的狼擋在花想容的身前,對著陸蜇虎視眈眈。看著眼前奇異的景象,陸蜇沒有急著攻擊,而是讚歎道:“沒想到,你居然能和山中走獸溝通,害得我好找。”花想容微微一笑,看著頭狼嘆道:“何苦啊,他可不是好人。”頭狼嗚咽,眼底帶著濛霧,看的花想容陣陣悲傷。老天爺給了她如此和動物溝通的能力,卻成為了動物們的催命符,你要她如何解決?看著陸蜇,她忽的一笑,道:“你覺得很奇怪?其實沒什麼好奇怪的,就如同你相信神存在一樣,我確實不是凡人,只不過,我也不是神,我是被神遺棄的墮神罷了。”聞言,陸蜇眼底頓時湧起狂熱,他上前一步,道:“果然,我就想是這樣,我活了幾百年了,這天下間奇聞方術我都見過,御獸只能我也明白,卻從未見過,能和野獸溝通為己所用到你這種程度的。你果然是神,墮神,沒錯,只有墮神才會如此,你告訴我,神在哪裡,我去尋,我要和他們靠攏,因為我也是神。”花想容搖搖頭,道:“你找不到的,就如同你得到了神賜的東西卻終究無法完全儲存一樣,你是人,人是無法用用神的東西的。”陸蜇一愣,頓時吼道:“胡扯,我是神,那東西是神的東西,所有我才能得到,你能打碎那東西,只是因為你曾經是神,神是萬能的,我無處不在,我是神。我只是沒有找到回家的路罷了,只要你告訴我路在哪裡,我就放了你如何?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沒辦法繼續延遲醫治了,你告訴我,我就幫你解蠱,幫你解毒,否則,再過十二個時辰,你就會毒發身亡。”華想讓咯咯直笑,陸蜇卻已經瘋到了極致,見花想容不說話,他頓時惱怒,瞬間撕碎了靠近他的一頭狼,狼群頓時發出哀號,頭狼見狀,就要悲鳴,去而被花想容死死的摁住,她看向陸蜇道:“你有愛的人了,對不對?”陸蜇一頓,眸光變換,花想容繼續道:“可惜,你愛著的人是個凡人,註定跟不上你的,你雖然不是神,卻也接近了神,可她不是,所以你想要她變成和你一樣。可惜,你辦不到,當年的配方本就有問題,幾經更改,才出現了你和黑風那樣能看的人,可到底,你們的身體都住著魔鬼,時不時的會去撕毀你的身體。你不願你愛著的人遭受你這樣的痛苦,所以,你想要用我做實驗,其實你本來想要用月月的,只因為月月和她一母同胞,是不是?可惜,你的動作沒有她快,她不讓你動她,你便猶豫了。”陸蜇沉默了片刻,忽的笑道:“是啊,被你看穿了呢,可那又如何?我想要動的人,誰能阻止?愛嗎?我不相信,我是神,只有我看上的女子才能陪伴神左右,我對她不是愛,是我的憐憫,而她愛著我,所以我要成全她。你是我的試驗品,可也是我發現的驚喜,只是你為何不珍惜自己神的身份,要成為墮神呢?就算現在你能操縱野獸,可你終究不是我的對手啊。”花想容搖搖頭,看向頭狼,眼底帶著淡淡的溫柔,眼前一陣模糊,她有些體力不支,陸蜇見狀,一步步朝著她走過來,一邊走一邊笑道:“別掙扎了,你是跑不掉的。”正說著,他忽然一頓,猛地朝著外邊看去,眸光轉為凝重,花想容低頭沉思片刻,忽的一笑,道:“她出事了對嗎?”陸蜇抿唇,看了花想容一眼,此時,花想容忽然起身,頭狼站在她的前方,她道:“你此刻的選擇呢?抓我,你還要廢上些許的時候,恐怕來不及去支援的。”陸蜇沉默片刻,收回手,笑道:“這一次就放過你,不過你身上有我種下的蠱蟲,就算是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的。”說著,陸蜇轉身離開,剩下的狼在聞不到他的氣味之後,這才慢慢的走到了死去狼的身邊,轉著圈為它送葬。
上官寒闕並不知道花想容在哪裡,日涼山雖說不大,卻也不小,當初儉月和花想容在山裡設立山寨的時候,只是用了日涼山最險峻的一個山頭。
如今,白迦南的人調查得知,花想容貌似出現在了日涼山中,卻無法確定她到底在哪裡,因為,凡是有守衛的地方,都有人看見了她的身影出沒,只是速度太快,又有野獸滋擾,他們根本就追不上。
花想容有和獸類溝通的本事,上官寒闕是知道的,可到底要從何找起卻是有些難,想了一下,他決定從當初建立山寨的地方開始尋找。
山寨早已經被一把大火燒掉了,經過時間的推移,這裡被焚燒的很久淡了很多,也長出了些許的野草,只是因為還有些房屋的殘害,處處透著荒涼。
山寨四周沒有人煙,連一隻蟲子都沒有,甚至是剛長出來的草芽都有要死掉的感覺,想來是因為陸蜇在這裡死去,他的屍體被焚燒,總歸是還會有毒素生成。
上官寒闕吃下了白迦南給的解毒丹,這才一步步的開始尋找。
整個山寨,寂靜無聲,沒有任何人和動物,他就順著山寨的後方,朝著河邊去尋。
一天又一天的過去,期間,到是遇上過不少的野獸,可只要是他出現,這些野獸不但不攻擊,反而會分散離開,像是被人召喚一般,上官寒闕的心一點點的沉澱下來,對尋找花想容更加有了信心。
只是,時間還在過去,他卻連花想容的一根頭髮都沒看見。
老實人也有被逼急了的時候,他在河邊躊躇很久,終於起身,朝著河水的中央一步步走去。
河水不算湍急,上邊還帶著淡淡浮冰,他走出去十來步,水便沒過腰部了,看來不淺。
上官寒闕唯一的缺點就是懼怕水,不會游泳,此時,他站在河水中央,面色已然蒼白無血,可他仍舊堅決的朝著河水中央走去。
岸上寂靜無聲,他微微一笑,淡淡道:“看來你是不會出現了,既然如此,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說著,他慢慢的放開自己的身子,任憑自己倒下去,濺起了一串水花。
冰冷刺骨的河水湧入他的口腔,進入他的肺部,就在此時,一雙手堅決的保住了他朝著岸邊拖行,他眉間帶上喜色,顧不得憋氣,只是一把便將人抱個滿懷。
下一刻,他的手臂帶血,可他仍舊抱著對方道:“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被抱著的人似乎十分慌亂,可在上官寒闕的呢喃中漸漸平靜下來,此時兩人正站立在水裡,不過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水深不過腰。
上官寒闕終於找到了花想容,她還是從前的樣子,只是卻不認識他。
放在在河水裡,他的手臂就是被花想容抓破的,若不是後來花想容沒有出手,只怕是他的手臂上的傷口會深可見骨。
上官寒闕靜靜的躺在山洞的角落,看著眼前靜靜為自己包紮的人,眼底滿是溫柔。
“終於找到你了你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嗎?”
他哽咽著,伴隨著沙啞的嗓音讓對方的動作一頓,不過也只是一頓,她繼續包紮,完畢後轉身就離開,上官寒闕就要追上去,卻被身邊忽然出現的兩頭狼給截住。
狼站在他的面前,對著他低吼,發出警告,他只能重新坐回原處,看著花想容的身影喊道:“容兒,是我啊,我是你的未婚夫,上官寒闕,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花想容的腳步一頓,便慌亂離開,而上官寒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什麼都做不了。
狼群不不轉經的盯著他,很有秩序的換班出去覓食,而且還會給他帶回來烤好的肉,上官寒闕嚐了嚐,發現還加了鹽,莫不是花想容被白迦南的人發現,正是因為她要下山去弄這些調料?
可為什麼不和他們聯絡呢?
上官寒闕疑惑著,擔憂著,可也只能如此。
傷口一點點的癒合,和花想容的身影仍舊沒有出現,他也只能呆在野狼給他畫出來的界限裡面,只要越界,就會被警告。
就這樣持續了七八天,就在上官寒闕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長毛的時候,花想容出現了,她的肩頭蹲著一隻麻雀,上官寒闕人的,正是那隻經常給儉月送信的麻雀。
花想容來了,狼群退開,他頓時一個箭步到了花想容身邊,一把將人抱在懷裡,眼底的淚瞬間落了下來。
“終於找到你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嫡女心計,世子獨寵蛇蠍妃》,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