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的堅定,讓兩人在傷還沒好利索的時候就動身回去村子,索性,路途不遠,又有袁先生保駕護航,兩人身上的傷並沒有出現崩裂,而更加可喜可賀的是,在回家的時候,還遇上了上官儉月。
花想容對上官儉月有著熟悉的感覺,十分親暱,回去村子之後,兩人就膩歪在了一起。
聽著上官儉月說兩人的相遇和經歷,花想容忽然發現,自己這一次下山並沒有後悔,反而有著更多的欣喜。
人並不是都是壞的,而聽上官儉月說,那個抓她折磨她的壞人已經死了,她就更加放心了。
而她也發現,上官儉月說的話,無論何時她都會深信不疑,這就像是種植字身體裡的一串訊號,無論認識與否,都在給她傳輸著信任這兩個字。
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密切,就連成親的日子都選在了一天,更可喜可賀的是,在成親之前,花想容在上官儉月無意間的刺激下,居然恢復了記憶,頓時讓上官寒闕掉下了感動的淚水。
成親當日,因為秋靈玉的介入,加上花想容對麒麟閣的嫌棄,最終成婚儀式弄的啼笑皆非,上官儉月成了娶親的那個人,而白迦南,成了下嫁之人。
不過,一切都好,白迦南是真的愛著上官儉月的,完全不在乎自己到底是娶還是嫁,這樣的男人,也是該值得擁有的。
恢復記憶的花想容明白兩人的事情,來之不易,也更知道他們此時到底該做些什麼。
麒麟閣對不住日涼山,這件事早晚要處理,倒不如透過成婚,定個結果,還能皆大歡喜。
新婚之夜,花想容沒有和上官儉月洞房,他們的第一次早就在花想容除恢復記憶的那一刻在上官儉月的房內完成,而今,兩個人手牽著手,並排站在房頂,看著天空,眼底都帶著眷戀和回憶。
看了一會,花想容先說話了。
她說:“寒闕,你有沒有放棄過尋找我?”
上官寒闕微微一笑,將花想容的手握的更緊,他說:“放棄?為什麼要放棄?我一眼便相中的媳婦兒,我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我曾想過,一日尋不到你,我便尋一個月,一個月尋不到,我便尋一年,一年尋不到,我便尋一輩子,若實在尋不到,那我便青燈古佛,陪你安好。”
花想容頓時失笑,眼底的暖意加深,故意道:“青燈古佛?怎麼不知你是那清心寡慾的和尚心?那日,某人可是用行動證明了,你和清心寡慾站不上邊啊。”
聞言,上官寒闕頓時面色發紅,扭頭不去看花想容,道:“若是沒有你了,我這顆心已死,又怎麼不可能擁有和尚心?你活著,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面對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說著,手預發的緊了,花想容笑笑,朝著他靠了靠,嘆了一口氣道:“有時候覺得你是頑固的木頭人,可有時候,真的被你走心的甜言蜜語給打敗,你說,你是不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
上官寒闕順勢將花想容攬入懷中,一個縱身,將人抱下了房頂,道:“不管如何,你我便是夫妻的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老天爺才會眷顧,讓我上了山,便尋到了你。”
花想容和上官寒闕的愛情,來的轟轟烈烈,猶如炸雷,卻又結束的平平淡淡,猶如新生,兩個人,一條心,終究是走到了一起,再也不離不棄。
幾個月之後,隨著一聲哇哇哭聲,上官儉月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了,看的花想容羨慕不已,等孩子被抱出來,她頓時第一時間搶過去抱在懷裡看了看道:“嘖嘖,長得這麼醜,真的是月月生出來的?”
上官庭縷著鬍鬚哈哈大笑道:“小娃娃剛生下來都是這樣的,等過些時日就長好了,來來來,讓曾外公抱抱,我的重外孫啊,好,真好。”
見狀,花想容笑笑,後退到一邊,眼神帶起一片沒落,上官寒闕一直站在一邊,看她如此,細心的走上前去,輕聲安撫道:“別難過,爺爺不會因此嫌棄咱們的。”
花想容頓時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當然知道,只是我羨慕啊,可惜我不能生了,若是陸蜇還活著,我非把他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當初陸蜇用毒毀了她的身體,她再也無法做母親了,之前還不曾有什麼感覺,如今看見儉月生了孩子,她的心就開始難過,不過也就一會兒,她就釋懷了,道:“沒關係,老孃不能生,就出去撿一個,總能養大了伺候我的。”
上官寒闕一頓,默默扭頭,合著你要養個孩子是為了讓孩子長大了伺候你啊!
花想容一句玩笑,卻在幾天之後,成了真。
嶽樂韻在皇宮裡生下了一個男童,親爹是死了的慕容玉,孩子命不大好,是親孃在冷宮作妖,被裡面瘋了的妃子給揍得早產了的,孩子出生比巴掌大不了多少,還是用名貴的藥材養著身子才活了過來。
花想容在聽說這個訊息之後,便動了心思,徑直找了上官儉月,而上官儉月也不負眾望,在去了一次上京城之後,便把孩子給抱回來了,頓時,這個孩子成了上官家的長房嫡子,名梧桐。
自此,花想容圓滿了,上官寒闕也放了心,兩個人再也沒有遺憾。
時間推移,日月穿梭,花想容心底的的擔憂終究還是出現了。
十八年過去了,她和上官寒闕一起走過了十八年,在上官寒闕第十八年的生辰之日,兩個人在山上過生辰,突然遭遇了山崩,兩人一起墜落懸崖,從此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