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丸在外頭教訓劫匪,車內,程谷媛悄悄的挪到了儉月身邊悄聲道:“我還是很想知道,月姐姐為什麼會入地對待嶽樂韻,這樣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若是她真的懷恨在心,真要有東山再起的時候,豈不是會對姐姐展開手段?這樣很危險。”
儉月笑笑,看著程谷媛道:“我和她,註定要你死我活,至於原因是什麼,有,可惜抱歉,我沒法告訴你,說了,也許聽來也算是個笑話。媛媛,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人?”
程谷媛搖頭:“我只是擔心月姐姐你,你這樣好的人,本來已經受了很多的苦,若是再嶽樂韻報復,真的是”
程谷媛沒有說下去,光是想著,她就已經面色發白了,儉月嘆了一口氣,抱住程谷媛的肩膀道:“傻媛媛,你放心吧,我的仇人確實不少,可還沒有能讓我死的人出現。
嶽樂韻手段再高,畢竟已經身敗名裂,想要翻身,實在是不可能了,處分天降紅雨,有人想要利用它給我只在一點麻煩,否則,絕對不會出事的。而且,慕容方也不會讓她對我造成傷害。”
說到這,儉月忽的一頓,半響,失笑低頭道:“呵呵,我終於明白這一切了,怪不得啊,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程谷媛有些懵,儉月擺手道:“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我說外邊的白姑娘,你到底什麼時候解決?這眼瞅著太陽西下,咱們還沒遇到客棧,再耽擱下去,可就要在荒山野嶺安營紮寨了。”
外邊的白小丸還在滔滔不絕的教育劫匪,早已經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將劫匪說的目瞪口呆,忘了自己到底要幹嘛了。
如今,儉月說話,他們方才回過神來,頓時氣急敗壞的拎著刀就朝著白小丸而來。
白小丸嘖嘖兩聲,一手將趕車的車伕提著扔到了車廂裡,下一刻,車伕的馬鞭已經到了她的手裡,徑直一甩,直接抽在了帶頭奔來的劫匪的臉頰上,頓時將人抽飛。
而此時,儉月也已經出現在車轅上,目不斜視道:“下一次出手記得輕一些,車伕歲數比較到,容易閃著腰。”
白小丸頓時尷尬笑笑,道:“忘了,一時將他當作小猴子那皮孩子了。”
儉月笑,看著眼前已經將馬車圍住的劫匪,嘆了一口氣道:“小丸啊,這些人可比你們差遠了。”
白小丸頓時昂首,道:“那是,也不看是誰帶出來的人,容爺的小弟,怎麼能是這種蠢樣子?”
白小丸說著,馬鞭又是一揚,打了一個清脆的響動,讓周圍的劫匪紛紛後退,小心翼翼,白小丸愣道:“看看這慫樣,還做劫匪?若是在日樑上,早就被回爐重造了。”
儉月笑:“有幾個能和容爺相提並論?將劫匪生涯當作了人生中的最大樂趣,還要打造天下第一的精英劫匪?訓練處了你們這種堪比先鋒軍一樣的存在?”
白小丸頓時被誇得找不著北了,雙眼半眯著,道:“說的是,赤頭青鬼貌似已經好幾個沒有下山找活了如今到是來了現成的,今天誰都別和我搶,我要痛快的打一場。”
日涼山的劫匪,從來不在自家山頭邊上打劫,尤其是過道的商旅,只要繳納合理的保護費,就可以順暢的離開甚至是得到一部分的保護,這種做法,和鏢局差不多,只是日涼山,同時也幹殺人越貨的買賣。
自然,這殺的是別的山頭的土匪,搶得也是別的山頭的金銀窟。
赤頭青鬼就是在搶劫的時候,別的山頭的人給白小丸的稱號,不因為別的,只要是遇上打劫這樣的活,甭管自己是不是女的,直接上去殺個痛快沾染的一臉的血,正是印證了赤頭這個稱號,至於青鬼,則是她喜歡穿綠色的衣服,按照白小丸的說法就是紅綠搭配,不會看著那麼噁心。
所以,赤頭青鬼比日涼山三個字要出名的多,白小丸剛說完,周圍的強盜頓時被嚇了一跳,更有甚者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彎刀就跑。還一邊跑一邊喊道:“快爬啊裂,赤頭青鬼來了,不想死的就跑啊。”
圍著馬車的人不多,三四十個的樣子,如今一下子就跑了十幾個,還剩下的十幾個,顯然是這裡原裝的劫匪,並不知道這個來自上京城驟變的著名匪姐。
領頭的甚至是冷笑了一下,嘲諷道:“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給他們嚇成那副德行,如此膽小,做什麼強盜?小的們,他們走了,浙幾個美人可就是咱們的了,大家上。”
頓時,劫匪們一股腦的朝著馬車湧去,誰知下一個,一柄彎刀已經鬼魅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只是一霎那,彎刀消失無蹤,劫匪頭子瞪著眼,張著嘴,眼底還掛著就要勝利了的光芒,只是下一刻,腦袋便咕嚕一聲,掉落在地上。
剩下的劫匪頓時驚了,紛紛看向在場的另一人。
白小丸頓在車轅上,滿臉的不悅道:“說好了是要都給我留著的,你為何要先出手?”
儉月冷眼看向那個被眾人眼神淹沒的青年,冷道:“你出手,這裡便沒有活人了。”
白小丸切了一聲道:“這些人,一看就是以搶劫為生,你不說殺了也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