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迦南搖搖頭,邪魅的眼稍微微上揚,帶著特有的認真看向儉月道:“這終身大事,怎麼能說讓就讓?讓了,豈不就錯失良緣?啊,對了,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說著,他忽而神秘的看著儉月,語調抑揚頓挫:“三月前,皇上下旨,召青燕侯世子入京,和秋家聯姻,娶的是秋家的嫡女。
傳聞,青燕侯世子長相奇特,秋家嫡女誓死不嫁,秋振洲投鼠忌器,將莊上寄養的庶女接回,準備李代桃僵,讓庶女代嫁,不知道這庶女,可是姑娘你呢?”
儉月聞言,到是不顯驚慌,只是玩著茶杯,無所謂的說道:“這些京中之事,麒麟閣知曉,無可厚非,只是我一個初入京城的小女子怎麼會知道?
就算那代嫁之人是我,那也得等到秋老爺告知,我才會知曉。只是公子為何有此一問?莫不是也想要和那青燕侯府的世子攀一攀關係?”
自己和自己攀關係?
白迦南託著下巴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不由失笑,挑眉道:“京中達官貴人,哪一個是我麒麟閣看得上眼的?在下只是再想,若是那世子要娶的當真是姑娘,那姑娘和在下在一起,豈不是叫那青燕侯世子帶了綠帽子?”
儉月聞言,撲哧一笑:“公子此話不是嚴重了?別說此時這事還沒成,就算是成了,公子覺得,那世子會答應?
秋家雖說在京中地位卓越,可也高不過皇上同胞的長公主吧!嫡女和庶女的差別可不是一星半點,長公主能同意這等李代桃僵的荒謬之事?”
白迦南不退反進,繼續問道:“可若是公主同意呢?你和那嫡女相差的可不就一個嫡庶有別麼?這有何難?為達目的,許你一個嫡出身份便是。
更何況,聽聞那世子喜好美色,你這模樣,可實在是他的心頭好呢。”
說著,白迦南就覺得有些不對味兒,總感覺心底一絲絲的冒著酸氣。
半響,他自己都被自己給氣笑了。
這算是自己和自己吃醋?好不酸爽。
儉月抿唇,忽的冷笑:“實在是奇了怪了,公子如此仔細盤問,是想要和妾身說什麼?無論妾身是不是要和這青燕侯世子行嫁娶之禮,都和公子沒有太大的關係吧!
你我就算是合作交易,那也是皮肉生意,難道公子還指望妾身為公子你守身如玉不成?
不過話說回來,公子今日入府搗亂,怕不只是現在的一問,那酒窖之中,卻是我孃親無疑,而我,也是尋了心思,想要將我的孃親救出苦海,這一切,都勢在必行,還是說,公子想要用我的孃親威脅我不成?”
妾身二字,在涉及到儉月娘親的時候,便已經消失了,白迦南到是覺得惋惜,聽玩儉月的話,白迦南雙眼含笑,彎成了月牙,伸手輕浮的在儉月的臉側劃過,道:“美人兒說的實在是太讓在下傷心了,先不說我這麒麟閣在京中的地位,就說在下怎麼著也算是麒麟閣的閣主,如此和一個區區世子共享美人兒,在下實在是沒有這個打算。
不若...在下發個狠,讓那青燕侯世子死在來京的路上如何?這樣,美人也不需要去嫁給什麼世子,還能和在下共度良宵,豈不是美哉?
自然,岳母的事情,那就是在下的事情,在下自當放在別的事之前,讓岳母儘早脫離苦海。而美人更需要放心,誰能威脅得了我麒麟閣閣主夫人?”
儉月一頓,面色犯冷:“你到是好的打算。”
白迦南聳聳肩:“那是自然,喜歡的東西,自然是要捏在手裡,若是東西捏不住,雖然在下不是那等視人命如草芥之人,卻也會不擇手段。姑娘,覺得如何?”
儉月聞言,面色陡然一變,目光犀利的看向白迦南。
“你待如何?”
“不如和,只是想和美人兒花前月下,舉杯暢飲罷了。”
儉月似笑非笑:“呵!麒麟閣的閣主大人還需要上門尋花問柳?就算是醉臥床榻,想必也有數不清送上門的美人吃的吧!如何會為了我這麼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庶女搞這麼許多的事情?”
白迦南撅撅嘴,面露委屈,雙眼含星的看著儉月道:“姑娘怎麼會如此妄自菲薄,自比那青樓楚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