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逃脫,我們真的要這樣對他們?
「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璧柔在情感上有點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提出這個建議的奧吉薩便面無表情地進行了簡短的解說。
「在無法讓對方心甘情願妥協的情況下,只能以逼迫的方式進行,我們與夜止勢必會再度面臨戰爭,先發制人減少他們的有利條件是應該做的,絕對不能讓女王的劍與護甲回到她的身邊。」
音侍跟綾侍的真實身分,月退在會議剛開始的時候就告訴他們了,不過就算不考量這一點,先行制住兩個可能成為東方城戰力的高手,也是以敵國立場該去做的事。
可惡啊,做人不能厚道一點嗎?大叔你不要帶壞月退啦!這樣子我們的良心怎麼過得去!
範統懊惱地抓著自己的頭髮,卻又不能開口阻止。這個方案會不會被實行,決定權並不掌握在他手上。
「的確是這樣沒錯,雖然勝之不武,但給敵人充足的淮備只會造成我們國力的消耗,這是不得不考慮的事情。」
伊耶的語氣雖然帶著不滿,但還是認可了奧吉薩的話語。
「若是奪了夜止的優勢可以讓他們評估之後投降,免去戰爭,那倒也是一件好事。」
雅梅碟點了點頭,算是附議了。
咦?你們真的沒有一個人要質疑嗎?別這樣啊!別讓這麼陰險的計畫透過吧?
範統覺得這樣下去很不妙,偏偏也只能看向月退,觀察他的表情。
璧柔沒有說話,應該也是在等月退的意見。月退為難了一陣子,才勉強出聲。
「我們只是要把人扣留下來,沒有要取他們性命,也沒有要傷害他們吧?」
月、月退!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這部分依照陛下的意思去辦。」
奧吉薩沒說不會做,只說按月退的指示,也就是有必要的話,還是可以做的意思。
「那麼,三個人裡面先加上天羅炎,我們心靈相通,溝通聯絡裡面的狀況,進行埋伏也比較方便。」
月退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淡淡地下達了指令,這部分他們都沒什麼異議,天羅炎金線三紋的實力,不管是自保還是協助制伏敵人,應該都使得上力。
範統對於這樣的發展目瞪口呆,只是他呆他的,會議仍舊繼續進行。
「還剩下兩個人,總要有能跟對方好好談判協商的人,讓我去吧,我們也還沒完全放棄和平解決吧?」
璧柔略顯沮喪地這麼說,奧吉薩瞥了她一眼,很快就提出反對的意見。
「動之以情沒有意義。夜止的人談判的底線一定是夜止女王給的,就算對方被說動,單方面承諾下來,他們的女王不答應仍然沒有用,我們只需要向他們說明清楚立場與關系利害,提出我們的訴求,這樣的任務誰都可以達成。」
你!大叔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好好談判,只想把談判當誘餌,拐他們上門來,再把他們一網打盡是吧!怎麼可以這樣啊!月退你在那裡低唸「誰說誰都可以達成,範統就不可以啊」又是什麼意思,不要偷偷損我的嘴巴!
「誰說的!只要音侍答應了,我相信他就可以說服女王的!」
璧柔抗議完,雅梅碟便以奇怪地眼神看向她。
「你為什麼可以這麼篤定啊?」
「這是女人的直覺!」
女人的直覺……但,你又不是人……好啦,我相信音侍大人對矽櫻女王的影響力真的不小,但這種關系重大的事情,她有可能聽他的嗎?更何況音侍大人很可能一個不小心說溜嘴,說是你說服他的,那女王同意的可能性可就大大降低了呢……
「有私情也是個問題點,真弄到需要動手的地步,難保你不會因為私情而縱放對方,故意留手或者造成妨礙。」
奧吉薩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討喜,同時也絲毫不給對方面子,璧柔立即就火大了起來。
「你說什麼!」
唉……大叔說的話雖然難聽,但我真的覺得你很有可能心軟耶,面對音侍大人那張臉,你打得下手嗎?特別是你還欠他人情?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故意縱放比較好,還是狠狠打趴他們把他們留下來比較好……
「愛菲羅爾的話,什麼都有可能呢,不是為了那把劍去夜止鬼混嗎?」
天羅炎對璧柔投以極為不屑的眼光,話語中也透出濃濃的嘲諷,這件事的確是很不光彩的事情,璧柔一時之間也無話可說。
「我又不知道他是……只是因為……你、你難道就跟綾侍沒有任何感情嗎?過去你還在東方城的時候,不也跟千幻華服侍同一個主人?」
對璧柔抱持著懷疑而擠出的問題,天羅炎沒有絲毫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