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伊耶兇了一頓的月退,總算安份地繞回正經事上。範統現在已經不想睡了,但無奈的感覺依舊存在。
你們到底找我來做什麼的啦?好啦,嚴格來說只有月退找我……總之你們也不會考慮讓我去啊,雖說我的確沒有任何代表西方城的資格,而且還因為嘴巴的關系,是世界上談判最爛的選擇,不過這種被找人又被無視的狀態還是讓人很不爽啊!
「選我啦!他們來了劍跟護甲,我們也讓劍跟護甲去,不是剛好嗎?」
璧柔還是很想去的樣子。
「請讓臣去!臣一定會好好保護那爾西殿下,不讓他掉半根頭髮的!」
雅梅碟也十分積極,一點都不想出讓這個機會。
那爾西……現在是用殿下稱呼啊?我到底該說恍然大悟還是一頭霧水?住手先生你真有幹勁,也太熱情了吧,為什麼發現他是假貨之後還能這麼死忠,你骨子裡有被虐待狂的因子被他激發出來了嗎?
「雅梅碟,你這個人實在很噁心。」
伊耶露出了極為不齒的表情,彷彿不想承認這個人是他的朋友。
「哪裡噁心?我是秉持著盡心盡力完成任務的心情發自內心這麼說的!伊耶你為什麼就是沒有這種為陛下奉獻一切的熱忱呢?」
住手先生,什麼奉獻一切的熱忱啊,我覺得已經過頭啦,過頭很遠啦,你現在想奉獻的物件到底是哪個陛下?別騙我說你是感受到月退不希望那爾西受傷的心情才這麼積極的啊,誰會相信?
「所謂的奉獻心不需要時時刻刻掛在嘴邊說!」
伊耶對於雅梅碟指責他不夠忠誠也惱火了起來,這可是個讓臣子聽了很不舒服的指控,除非他真的沒有認真付出的意思,又明擺著想讓大家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要化為行動體現啊!你總是對陛下大呼小叫的,還出言恐嚇威脅,我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實在欠妥,都不給陛下留半點面子,就算陛下喊你一聲哥哥,你也不該行為這麼踰矩……」
雅梅碟的帝奴本性似乎在換了皇帝後依然不怎麼收斂,反而變成維護的物件多了一個的樣子,也不曉得月退做何感想。
「不要再提什麼哥哥不哥哥的事情了!你再提我就支援月璧柔出席!你以為陛下會聽誰的話,眼睛給我放亮點!」
伊耶拍桌震怒,講出來的話又是威脅的句子。
噢,矮子啊,你又不要人家喊你哥哥,又利用哥哥的優勢威脅別人閉嘴,你這樣……不太好吧?
「伊耶,你必須瞭解公私分明的重要性……」
「恩格萊爾!讓他閉嘴!不要讓他去了,月璧柔那麼想去就給她機會好了,跟這家夥去我一定會先跟他打起來!」
「喔,好。雅梅碟,閉嘴。」
月退整個非常聽話,伊耶說什麼他就照辦什麼。
「咦──」
雅梅碟雖然很想據理力爭,也很想哀嚎墾求幾句,但月退都已經親口要他閉嘴了,再多說下去就是違背命令,所以,雖然不能說話抗議很痛苦,他仍閉上了嘴巴。
「喔喔,太好了,那就決定是我了嗎?」
莫名其妙魚翁得利的璧柔高興得像想現場轉圈圈,月退總覺得她看起來還是不太可靠,因此在做出最後承諾之前,他看了看天羅炎。
「天羅炎,那……讓璧柔去的話,你們應該不會有太多摩擦吧?」
伊耶說自己會先跟雅梅碟打起來,同理可證,討厭璧柔的天羅炎也很可能看她不順眼就做出什麼事,月退不得不先問問。
「我會盡量不去做那種扯自己人後腿的事。」
天羅炎的答覆讓人覺得很難安心,她只說盡力,可沒保證一定不會。
「那……大家覺得如何呢?伊耶哥哥支援璧柔去,雅梅碟不用問了,啊,那剩下還沒發表意見的是……」
月退沿著會議室裡坐著的人看過去,看著看著就看到了範統那邊。
「範統,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啊?」
啊?
範統指著自己,有點不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
你跳過大叔,跑來問我的意見?到現在才忽然想到問我的意見,是心血來潮嗎?
「我覺得怎樣啊,你挑的都是很喜歡那爾西的人呢,真糟糕。」
在座的各位應該都曉得我說出來的話有很高的機率會變成反話吧……我說的是討厭,不是喜歡,拜託不要誤會,天羅炎你別用那種想殺人的眼光看我!矮子你也是!璧柔你也──你不是應該已經習慣了嗎!別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