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需要善後處理的麻煩事。自己捅出來的自己負責,其他算是利息。」
喔......這樣聽起來,應該是政務?叫養身體的人處理那種看了腦袋會爆掉的東西嗎?處理這個血壓會不會飆高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不怕他又亂搞一通,把簍子捅得更大?他可是個可以叫你們去東方城領地殺雞拔毛的暴君耶。
「你就這麼放心讓我處理?」
收到這種意外的任務,那爾西沒有直接拒絕,而是挑眉質疑起伊耶的判斷力。
「不然難道要給他處理嗎!」
伊耶毫不客氣地指向號稱只擅長打架殺人的現任西方城少帝恩格萊爾,也就是月退。
噢。
如果是暗殺之類的,或許可以給月退處理吧?不過皇帝負責暗殺,西方城用暗殺來鞏固政權,這像話嗎?傳出去根本不能聽啊。瞧月退整個想迴避職責,總是設法從會議裡逃掉的樣子,這只怕不是沒天分,而是沒興趣?
可是你們西方城難道沒別的大臣了?......啊,長老們都被殺掉了,還沒空徵選新的官員......啊。
範統思索的同時,那爾西也沉默了幾秒,然後手按向自己的額頭,看似頭真的痛了起來。
「......我會試試看......」
畢竟他被養在宮裡,似乎沒什麼正當名目,若是什麼都不做,只養尊處優地白吃白喝,他自己也無法忍受。
「那爾西願意幫忙真是太好了,我看到那些東西就覺得很頭痛呢。」
被指為沒有能力處理政務,月退不但不生氣,還因為那爾西同意協助而甚感欣慰,皇帝不求上進成這個樣子,作為臣子的人只怕很困擾。
「為什麼我以前在當替身,現在還是在當替身......」
你這句自言自語聽起來很無奈呀。就算是替身,也是個皇帝,以前只是亮相用的吧,現在要變成很實用的皇帝了,感覺有進步嘛!如果讓你參與政務不就是把權力交給你了嗎!這搞不好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當然,不包含我。
「我想留下來看那爾西怎麼處理這些檔案,可以嗎?」
「不可以!就跟你說要開會了!你想缺席幾次?你知不知道因為缺乏你的決定,很多事情吵來吵去都沒辦法有結果!」
「那我直接決定就好了,又為什麼要開會......」
「因為你必須聽取大家的意見再總結出你比較能接受的方向啊!討論不就是為了聽聽看別人有沒有更好的點子嗎!」
「所以我必須去聽你們吵架。」
「不是吵架,是開會討論!」
月退啊,你還是上進一點吧,不要當個不成材的皇帝,作為你的朋友,看你這個樣子,我覺得十分憂心。
「那爾西,那我先走了,要好好養身體喔。」
盼來盼去,大家終於盼到了他這句話,感覺彷彿過了漫長的心理革命,儘管沒做什麼,卻覺得好像很累了。
「嗯。」
那爾西平淡地點頭,雖然點頭的同時還在拆封公文,看起來就是沒有說服力。
我也要走了啦......我可以走了吧?可以吧?不行嗎?
「範統,那就麻煩你了。」
麻煩我什麼?我早說過了我沒有答應!月退!喂,你們不要走啊,不要關門!
由於離開的時機沒抓好,便面臨了這樣被迫留下的窘境,範統維持著注視關起門的狀態,覺得背後那爾西看過來的目光有種嚴重的帶刺感。
「你可以離開了,留在這裡沒有意義吧?」
那爾西的逐客令下得非常快速,感覺他應該很希望範統識相一點,快點離開。
不用你說我也會自己走啦,啊,不過暉侍的遺願......說來說去,那聲對不起好像還沒完成?難得有獨處,似乎機會難得?但暉侍又指定要用說的,這好像很難耶......
「我是要走了沒錯,不過在離開之前,我可以命令你一件事嗎?」
噢不,又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