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又新增了幾條，唱得了歌曲，寫得了小說，殺得了禽獸，演的了大戲，虐死過二爺。

城南高中看過《人生長恨水長東》的學生一個個都恨不得直接拿把刀沖到包十一跟前，直接了當地來回報包十一。

真的就如包十一班上同學反應的那樣，一個個都恨不得掐著包十一的脖子問，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寫這麼虐的故事！

為什麼要這麼虐二爺！

為什麼……

……

“十一，楊戩真的太可憐了，你為什麼不能給他一個好的結局？”

許婉清依舊沒有緩過來，望著包十一，哽咽著著問道：“給他一個好的結局不是很好嘛？”

”班長，你不要如此傷心，你要想那些狼心狗肺的人的結局才不好。沉香為了安慰三聖母，將金鎖幻化為楊戩，維持一個平靜的表象。沉香後來接了司法天神一職，也變得深沉不可測，滅了劉家村，暗中除去了百花仙子和老六，逼瘋了嫦娥。另外四公主自我放逐到了地府不再回來，劉彥昌成了一個酒鬼，這根本就是眾人的悲劇，虛假的幸福。”

“可是，楊戩他還是死了。”

……

包十一拍了拍許婉清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聽見包十一這句話，許婉清沉默了。

“你想像三聖母那樣的人活著，活在假象裡面，自欺欺人地活著，這樣的活著還不如死了幹淨，而楊戩在這個是非不分，黑白顛倒的世界活著才是痛苦，你覺得如果讓楊戩活下來，然後和那些道貌岸然，狼心狗肺的家夥，繼續一起生活，那樣才是好的結局？”

許婉清紅著眼睛，望著包十一，然後搖了搖頭。

她不認為這是好的結局，但是也不認為楊戩最後魂飛魄散是最好的結局。

“這個世界本身就容不下楊戩這樣的人。”

……

“忽悠，接著忽悠。”

坐在後面的林歌瞥了包十一一眼，搖頭淡淡地回了一句――

“隔著兩棟教學樓，我都能聞到忽悠的味道。”

……

聽見林歌這話，包十一嘴角一抽，面色不變。

許婉清望著包十一，心裡依舊很難受，很難理解，傷心地問道：“十一，你為什麼，為什麼會寫這樣的故事？”

聽見許婉清問他這個問題，包十一很想說一句，其實有人已經知道了答案，瞭解了真相。

他就是為了報複社會。

但是，很顯然包十一不會這麼說。

包十一眼神一閃，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臉上透著一股憂傷和倔強，然後堅定地說出了四個字――

“為了公道和正義！”

“為了公道和正義，我必須要寫這樣的故事，必須要告訴你們什麼是正道，正義，即便是天地不仁，聖人不仁，但人間有真情，人間有正義。”

“楊戩雖然死了，但他還活著，他永遠都活在我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