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樣開口第一個詞,莫名的悲傷瞬間襲來,如同狂風一般掃過整個現場。
狂風裹著那股無法言明,深沉,悲哀到極致的酸楚,最後化作了兩個字——“媽媽。”
少年睜開眼,外面漆黑的夜色,但是燈光璀璨,光暗之間,少年繼續唱著。
不同於之前那幹淨清冽的嗓音,少年現在的嗓音是嘶啞而悲涼的。
“媽媽,親愛的媽媽。”
“媽媽,親愛的媽媽。”
……
“我多想分給你一些我的力量。”
“我多想給你一顆輕松的心髒。”
……
舞臺上,少年一個人孤獨地站著,唱著,喊著。
華麗的燈光打在他身上,沒有華麗龐大的樂隊伴奏,僅僅是鋼琴旋律,間或悲涼的笛聲出現,一點一點。
不知何時,站在臺上的少年眼睛紅了,可是並沒有哭。
他的聲音只是依舊壓抑,依舊悲涼,依舊嘶啞,似乎很艱難才能吐出那兩個字。
沒有華麗的技巧,僅僅是那樣悲涼的唱著,就是一個孩子在喊著自己的媽媽。
在這個世界有這樣一個女人,叫她媽媽,想分給她一些力量,想給她一顆輕松的心髒,就是這一開口,那股悲傷陡然上升,如同颶風一般,將現場所有人的卷進去了。
那股風很冷,很涼,刺骨鑽心的痛。
“媽媽,媽媽……”
“走的時候一定叫醒我。”
“媽媽,如果你不想看到你的孩子在清晨難過。”
……
能不能走得時候叫醒我,不要把我一個人留下。
究竟是什麼什麼時候走的,早就不記得了,只是還是會難過,為什麼會被留下。
媽媽,走得時候能不能叫醒我?
……
“我不想在沒有葉子的冬天沉默。”
“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一輛能帶我遠離悲傷的車。”
……
悲涼的聲音,少年悲涼的唱著,紅了眼眶,眼淚卻一直沒有落下來。
每一聲心碎的吶喊似乎都在紮心。
可是在這個悲傷地世界,少年不能遠離,不能離去。
所以——
……
“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