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清望著站在她面前的周韻，笑了笑。

還是同樣的時間，依舊過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周韻依舊就這樣每週都過來看望包十一，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斷，還沒有放手，許婉清心裡更多的是感動。

“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許婉清聳了聳肩，走到病床前，望著一直沉睡的包十一，沉聲道：“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周韻，你說包十一是不是真的不會再醒了？”

周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許婉清又轉過頭，對站在自己身旁的林歌，問道：“林歌，你說呢？”

林歌直接說道：“植物人是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經反射和進行物質及能量的代謝能力外，認知能力已完全喪失，無任何主動活動。”

“這個我們都知道，醫生也有說過植物人的腦幹仍具有功能，向他的體內輸送營養時，還能消化與吸收，並可利用這些能量維持身體的代謝，包括呼吸、心跳、血壓……”

“還有，他對外界刺激也能産生一些本能的反射，像咳嗽、噴嚏、打哈欠。但機體已沒有意識、知覺、思維等人類特有的高階神經活動。”

說著，許婉清走到包十一身邊，替包十一整理了一下床鋪。

然後——

許婉清看見了令她震驚的一個熟悉的畫面。

……

包十一閉著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看見包十一臉上那詭異的笑容，許婉清心裡一驚，這個笑容她十分熟悉。

就是包十一以前經常露出的詭異笑容。每次包十一露出這樣的詭異笑容，她都覺得害怕。

這樣的想法，讓許婉清激動不已。

許婉清拉著林歌的手，急忙說道：“林歌，林歌，我剛才看見包十一笑了。”

林歌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包十一，又轉過頭望著許婉清，眉頭微皺，問道：“你是不是看錯了。”

“沒有，我剛才真的看見包十一笑了。”

而且，和以前一樣，笑的十分詭異，莫名讓她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在發生。

真的和以前的笑容一模一樣。

許婉清無比確定，她絕對沒有看錯。

……

周韻走到病床前，看著依舊沉沉睡去，睡得安詳的包十一，臉上露出笑容，就那樣安靜地躺在那。

“許婉清，你是不是看錯了？”

看錯了?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包十一，和之前沒有什麼變化，就是那樣安靜地睡著，許婉清心裡沒底，開始有些不確定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看錯了。

林歌拍了拍許婉清肩膀，說道：“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許婉清一聽林歌說這話，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眉頭緊皺，心裡一直在想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見林歌關心的眼神，許婉清不再多想，說道：“沒事，應該是我看錯了。”

不過，真的是看錯了嗎？

……

許婉清的目光又落在包十一身上，然後——

她又看見了包十一笑了。

那詭異的笑容！

許婉清心裡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