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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他還沒有醒過來嗎？”

柳城警察局裡，年輕的警員聽見這個問題，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警界前輩，說道：“張哥，你說十一會不會和周傑一樣，也會成植物人啊？”

現在周傑被送到醫院搶救，後腦勺直接是被茶壺打傷，顱骨都有裂開，腦出血損傷嚴重。

雖然搶救過來，但醫生已經確認是後腦損傷，周傑很有可能再也不會蘇醒，成為植物人。

聽見年輕警員的話，警察張野搖了搖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說道：“這樣的事我怎麼可能知道。”

“醫生都不確定，說還沒脫離生命危險，再不醒過來，可能就不是病危通知單，而是死亡通知單了。”

年輕警員聳了聳肩，一臉疲憊，打了個哈欠，說道：“這周傑這次可真的把自己給害慘了。”

“要是十一沒死，他自己成植物人了，真的就……嘖嘖……”

張野一敲年輕警員的腦袋，不滿地說道：“哪來那麼多話，你知道什麼，這還沒結案。”

年輕警員一聽前輩張野這話，不禁有些疑惑，問道：“張哥，你是覺得這案子還有疑點？”

張野眉頭緊鎖，搖了搖頭，說不出是疑點，還是疑惑。

他去案發現場看過，現場很顯然就是新聞報道的那樣，周傑因為當初被包十一送進監獄，一直都懷恨在心，現在出獄之後把包十一叫到自己家裡，然後就那樣趁包十一不備，一刀捅了上去。

包十一在拼命掙紮的時候，拿起桌上的茶壺砸在了周傑的腦袋上，那一砸直接就把周傑給砸傷，砸稱植物人了。

關鍵疑惑的地方，被捅了一刀反抗？

砸成植物人？

……

張野眉頭微皺，眼神閃爍不定，忽地說道：“就是覺得被捅了一刀的人，居然能夠把兇手腦子打傷，還打成植物人，這一點怎麼覺著……”

“肯定是最後臨死的反抗唄，死亡面前爆發出來的力量誰也無法預料。”

聽見張野的話，年輕警員扯了扯嘴角，直接說道：“屋子裡面那長長的血痕可還擺在那。”

“張哥，你該不會是懷疑包十一他都是故意的吧，怎麼可能，醫生都說了大腦是非常重要的地方，打下去的話有可能會打死，腦損傷根本就不可控……””

年輕警員一臉嚴肅地說道：“醫生都說了，砸到的地方剛好是後腦，十一他根本就不可能故意把人打成植物人，生死麵前，殊死搏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十一他都要死了，當然要拼命了。”

“更別說，十一還被捅了一刀，那傷口可是正中要害，傷口非常深，上面都是周傑的指紋……”

“十一，他不可能故意犯罪，嫌疑人，不，應該說兇手只有一個就是周傑！”

雖然說兇案現場最重要受害者還沒有清醒，但一切根本就不需要多說，包十一根本就不可能會故意捅自己一刀，要知道那真的是下死手，完全沒有留情，根本就不可能是包十一自己捅的。

至於要把周傑打成植物人更加不可能，大腦那個地方狠狠打死人可以，但要一下打成植物人只可能是意外，巧合。

警察張野扶了扶自己的警帽，點頭道：“是啊，怎麼可能……”

說完這句話，張野搖了搖頭，忘掉心裡那一絲敏感。

“本來就是不可能的。”

就是這樣一句話，一切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