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十一望著曾勝，哭泣著用手語比劃道：“他殺了我弟弟，是他殺的。”

當這句話比劃出來的時候，包十一整個人是抓狂的，可是嘴上只是那啞啞的啊聲。

絕望、無助、哭泣的聲音在整個會議室裡面彌漫開來。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

曾勝看著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包十一，渾身一顫。

不僅僅是曾勝，應該說整個會議室的人都睜大了眼睛，一下子瞪圓了，直直地望著包十一。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是覺得現在他們面前的就是民秀，這種感覺讓他們不寒而慄，心頭一顫。

攝影師看著鏡頭裡麵包十一的哭泣，心猛然一痛，不知何時自己的眼淚也那樣掉下來了。

……

“一見到我和弟弟，他就會打我們，還脫下褲子……”

包十一就那樣張大嘴巴，啊啊地比劃著，眼淚就那樣一直流。

如果說其他人看不懂手語，但是他們能夠感受到包十一身上的那份絕望與痛苦。

手語林老師更是捂著嘴哭個不停，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可是看著包十一的表演，還有那一句句比劃的鑽心的話，她的心真的痛的無法呼吸。

……

“誰說要原諒他，我還沒原諒他呢！”

……

“他並沒有向我和弟弟道歉，怎麼能原諒？”

……

“你承諾過，要讓那些人受到懲罰。

“老師不是承諾過嗎？”

……

包十一臉上滿是淚水，一雙眼睛哭得通紅，張著嘴可依舊發出那悲涼無助嘶啞的聲音。

“啊啊――”

這是無聲的吶喊，這是民秀無聲的吶喊與哭泣

會議室裡面的人沒有說話，就那樣看著站在那的包十一，心像是被刺痛了一般，他們也完全感受到了那個少年的無助，看看，聽著讓人心碎。

那個少年就那樣站在那裡，孤獨絕望，無助，滿是淚水地望著他們。

每一句話，每一個聲音都像是在質問他們。

那聲音聽著紮心，如同一把刀子在割現場所有人的心。

那個少年叫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