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首?!韓信心底微驚,外衙之首稱之為衙首,那是外衙最大的官職。坐擁一方封地,在這分封制的帝國版圖下,已經是相當大權力的官職。能夠世襲衙首,那便是那個“他”乃是現任某位衙首的長子。這等尊貴的身份的確不是丫鬟可以觸及。
在帝國的階級制度下,除非你擁有強大到能打破現有階級的力量,否則,你只能低頭苟且。
“不!”韓信用自己最強硬語氣打斷了她的思路。
清月疑『惑』的看著他,眼中很是不解。她不懂韓信的“不”意所何指。
韓信認真而嚴肅的看著她的眸光,緩緩道:“前朝傳奇涼山北王,髮妻乃是下僕之女。雖涼山北王出身卑微,但結親之時他已是王位。再看今朝開國晉元帝祖第三妻,亦是下僕。只要你願意去努力,未必不能成為衙首夫人。”
一時之間,清月不知該用何種表情來面對韓信。良久之後,她腦海裡終於浮現了自己和“他”相擁的情景。即便只是幻想,她也覺得自己從未如此幸福。
“屆時,若你不是清白身。如何能伴他左右?”
猶如當頭棒喝,夢境破碎,清月一想到若是真有那一日,自己不是清白身,他斷然不會要自己的。就像是那一刻已經到來了一樣,她拼命抱住自己,渴望將身軀淨化清白。
短短時間,韓信已是累的滿頭大汗。這一字一句皆是結合了媚功,十分消耗心神,不過看樣子效果相當不錯。他的媚功和黑袍女子的媚功不同,黑袍女子的媚功主要是『迷』『惑』心神,他的則是引導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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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裳吧!明日我定會護你周全。”他緩緩道。
清月驀然驚醒,匆忙理好衣衫,朝著韓信行了個跪拜大禮。
“清月謝韓公子救命之恩!”
其後,她快步離開了矮屋,有些像是想快速逃離這窘迫之地。
韓信藉著月光看著自己紫衫上劃開的豁口,不禁苦笑,真的是救命之恩嗎?他分明連一個龍恨離都打不過…
這注定是漫長的一夜。
“你還有二十三時。”
聽著這一聲悅耳的空靈聲線,韓信胸中莫名一陣惱火,他一腳踹在柴堆上,踢翻了大片。
吱呀—
當真是熱鬧的一一夜。雕花門板又被推開了。
進屋的是一襲黑袍覆蓋的曼妙身軀,她平靜看了看散了一地的乾柴條,而後身形輕盈越過這些乾柴,來到了和韓信近乎貼面的近處。
背對著清澈的月光,她細細打量著少年的臉。韓信還以為她又要對自己施展什麼媚功,忙自閉上了眼。
良久之後,她竟是輕笑了起來,聲音很好聽。
“未曾想,你還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
韓信仍未睜眼,他此刻心神消耗巨大。要抵禦媚功需得強大的心神才能,他現在太過疲憊,若是不加以防備,只怕是片刻便會被徹底『迷』『惑』進去。
“我尚未成年。”他淡淡予以回應。按照這個世界十五歲行冠成年的法,他還有十個月才算是成人。
女子也沒打算在這話題上久留,儘管這世道十三不成婚已是大不孝,但江湖兒女向來是群不遵守世俗常理的人。她在韓信身側坐下,與之並肩緊靠,緩緩道:“你想問的,便問吧!早些問完你好休息,明日辰時便要祭神了。”
關於問題,韓信早就在心中整理好了。不暇思索,他便問出鄰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