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目光有些飄忽,不是他不尊重人,而是他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根本看不清女孩的模樣,只能大概分辨應該是她吧!
“躺下吧!師傅讓我為你包紮敷『藥』。”
朦朦朧朧的聲音,如同做夢時聽到的人聲。韓信蠕動了幾下嘴巴,也不知道自己致謝的話語有沒有出口,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失血過多,加上心力交瘁。這個少年早已達到了他的極限。
明媚的晴日,蘭醫齋的湖心島上,樹蔭籠罩著少年和少女。
少女將少年的衣衫扒去,就地為他敷『藥』包紮傷口。
待得一切都做完了,少女收拾好了『藥』箱,然後走回了大廳之內。
片刻後,身為齋主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的模樣有些邋遢,寬鬆的外衣『裸』『露』著半邊的胸膛。
他站在昏『迷』的韓信身旁,稍稍沉默,而後笑了笑。“失血這般多,凌波真是沒輕重啊!”
…………
當韓信重新醒來的時候,他依然在那棵樹下。
睜眼,入簾而來的滿是璀璨的星辰、星河與星海。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身旁,沒雍摸』到劍。他立即掙扎著,不顧身上的疼痛匆忙坐了起來。
果真,劍不見了。
先前凌波之主出手的時候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乃是鬼兵,莫非凌波之主還會貪圖自己鬼兵不成?可是鬼兵又不可能易主,一時之間他也搞不清對方究竟是什麼打算了。
“流湘?”韓信喚了兩句,沒有回應。
如此看來,李流湘也和鬼兵長劍一起被帶走了。
他回頭看了看那兩道敞開著的大門,他心裡很清楚,那門是為了自己而開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有選擇。
起身行走,掙扎著,他站在門前看著門內的黑暗。彷彿在他面前這不是一道門,而是惡獸的血盆大口,期待著自己走進去,然後好將自己嚼碎吞食。
他邁步,走了進去。
清脆的腳步聲在大廳之內逐漸變得清晰。在屋外看大廳之內似乎很黑暗,可是真的走進來就會發現事實並非如此。
大廳的穹頂開著一個個透光的孔,星光從其中照耀下來,經過光滑潔白的大理石面反『射』,雖然沒有白日那般清晰透亮,卻也足以讓他看清一牽
“可是韓信?”
是男子的聲音,他就像是先前與凌波之主打招呼似的,用相同的語氣,從二樓對自己呼喚了一句。
韓信稍稍沉默,而後決定回答。
“正是。”
“上來吧!我已等你許久。”男子沒有絲毫斷縫的接上了韓信的話,那語氣,哪裡像是經歷過被韓信威脅生命,自己又想要殺死韓信的模樣。那分明是見到了熟人了啊!
韓信沒回答,他扶著牆壁和樓梯扶手,緩緩的朝著二樓攀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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