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稍稍遲疑,他覺察到了那一絲異『色』,但經過猶豫與思慮,還是點下了頭。
長澤目光之中的異『色』更重了,他看著韓信就像是確切的看著某個人。而韓信則是躲開了他的目光,他此刻心裡也明白了,在這個長澤眼中,自己的身份已經徹底暴『露』了。
江州姓韓的,可就一家啊!
“傳聞,現任韓家家主韓震有五子。我曾經聽過不少關於那韓家五少爺的傳聞呢!”
韓信默默聽著,一言不發,一眼不看,彷彿長澤所的事情只是一些遙遠的奇聞軼事,聽聽有趣些而已。
長澤還在繼續。
“武學奇才,生而能匹敵力士,八歲被趕出韓家…”
一則一則,都是江州幾乎人盡皆知的傳聞。石劍也聽著,他目光不聽在韓信與長澤之間移動,他不是傻子,這麼一聽,自然就清楚了韓信的底細。只是越聽,他心底越是吃驚。
時間過得很快,混『亂』的白淮城逐漸平息了下來,齋外的喧囂聲也漸漸歸於寧靜,四方勢力是一起回來的。韓信根據齊重陽眼線的回報,而後將玉印正式交給了其中一方。
“玉印是給你了,能不能做衙首還得看你自己。”韓信收拾好了行囊,拿上了長劍。他指著那地上門坊廢墟道:“無論誰當了衙首,這玩意可得修回去。過幾個月我會回來白淮一趟,若是新衙首這點事也不願做,我不介意再換一家。”
罷,他衝石劍和長澤拱了拱手,也不和齊重陽、凌波告別,直接走出了蘭醫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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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走到門口,韓信見到了一個白衣白裙的可愛姑娘。
她站在那兒,揹負著行囊,看著韓信的目光有些冰冷,淡淡道:“齋主讓我跟著你去。”
韓信搖了搖頭。“我是要回去的。”
江湖人,隱家人、隱宗門、隱勢力、隱世家,但凡是江湖人根所在的地方,都得隱藏。因此,他是不可能帶舐蘭走的。
可是少女卻繼續道:“齋主了,岐山而已,你隱藏的東西在蘭醫齋看來毫無價值。蘭醫齋是你的朋友,所以才會讓我跟隨前去,好瞧瞧那能用血星草和龍骨子配『藥』的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韓信一時無言以對,稍稍沉默,而後只好點了頭。在這種情形下只好選擇妥協。
“那你用什麼身份呢?”少年問道。
少女嘴角微翹,霎是自通道:“劍侍如何?”
韓信當即搖頭。“我一岐山尋常弟子,要個劍侍也太張狂了。”
到燎船時,韓信和舐蘭也沒商量好究竟是個什麼身份。反正白淮城的動『蕩』沒有影響到港口,老何對於這個新船客也沒有多什麼。
他只是個船伕,岐山的人要做什麼,他一概不問。
起篙了。
隨著船隻一點一點的離開舶位,韓信看見岸上許多來自各個方面的探子都撤離走了。這些都是白淮城那些世家勢力派來的眼線,他們只是想要確定韓信真的離開白淮了,至於韓信到底是何來路他們並不在乎,也不敢外乎。
大家都是聰明人,誰也不會因為這種可笑的好奇心將自己送到少年那能斬殺楚留芳的劍下的。
漸漸入夜了,江面上的夜風顯得格外涼爽。而在這夜『色』籠罩的風中,夾雜著來自白淮城的血腥味。
隨著韓信的離開,白淮城為了衙首之位的血『色』戰場也被開啟了。不上血流成河,但絕對也是一方人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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