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韓遇經越來越近,腦海裡一片空白,他不明白,為何那個只能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狗奴才突然就擁有了這樣的武力。
他害怕的大口大口喘息,放眼周遭全在旋地轉,他彷彿看見韓遇經已經舉起了斧子。
“我是韓氏家主第四子,你…你不能殺我,不能殺…”
撲哧!韓遇經的確是舉起了斧子,一斧劃過,韓智的身軀便順著慣『性』衝出去,趴倒在了那泥土之中,而他的頭顱,則是被韓遇經提在了手鄭因為他的主人過,這次要的是韓智的人頭。
韓遇經將人頭遞到了剛剛越過橋面,來到湖畔的韓信面前。
韓信看了一眼,而後淡淡一笑,讓他扔了。韓遇經當即照做。是的,韓信要這個人頭並沒有任何價值,他來韓氏第一件事是接韓遇經,第二件事是見韓老太爺最後一面。現在兩件事都做完了,若是韓智不傻不愣登的碰上來,他也就這麼回岐山去了。
可惜他非要送死,韓信若不成全反倒是顯得有些不給情面了。
“主人,我們現在回岐山麼?”季風問道。
他與韓遇經雖然就站在韓信身側,但是韓信看信的時候,他們很自覺地都將目光挪開了,因此並不清楚信件的內容,只知道那是韓信的生母留下的遺書。
“你給師門寫封信,我會在江州多留幾日。各地的賬目彙報交到師傅那裡即可,待我回去再一一查閱。”
韓信吩咐了一句。
季風稱是。
話音剛落,浩浩『蕩』『蕩』的聲響便是從庭園之外傳了來。韓信不急著離開,他知道,殺死韓智真正的後續麻煩現在就到了。他需要現在就將這一切都解決完,不管如何,他都不介意讓韓氏滅門,或者他很希望韓震給他一個理由,讓韓氏滅門。
畢竟這裡還是他母親長大的地方。
韓震急匆匆的踏進庭院,當他看見那滿湖的屍體與血『色』時,整個人都是一懵,而後他便看到了那具衣著華貴的無頭屍體,和那顆被韓遇經丟在不遠處的頭顱,他的腦海一瞬間空白。
韓信看見韓震的雙眼以可見的速度泛起了紅『色』,極度的仇恨與悲傷讓他的精神瞬間崩潰了。他看了,只覺得想笑。這就是自己的父親,那個將自己逐出韓氏的父親,那個可笑的父親。
“你…你…咳咳咳……”
韓震劇烈咳嗽了起來,站在他身旁的幾個親信護衛急忙將他扶住,而後皆是警惕的看著韓信一行人。可是他們吃驚的發現,除卻韓遇經,韓信及其身旁七個饒身上竟是沒有半點血漬。也就是,是韓遇經一個人殺了這麼多饒麼?
那個韓遇經,什麼時候擁有了這樣的力量的?
韓震緩了過來,他看著韓信,兩行淚水流淌下來,他雙目赤紅盯著韓信。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冷冷道:“我將你叫回來就是個錯誤!”
韓信呵呵一笑。“你能明白這點極好,可惜已經晚了。”
“今日你休想走出韓氏。”韓震揮手發『射』了自己懷裡用於家族大難時才用的訊號火箭,一道鵝黃『色』的煙霧在煙火的尾端長長拖出來,而後這聲響傳遍了整個韓氏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