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蘇瑾寒很煩。
她和莊靖鋮的感情好不容易穩定了,如今卻又遭到了磨難。
莊靖鋮中毒了,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可是因為各種緣故,不能公開尋醫,免得被對手有機可乘,只能私底下找信得過的大夫救治。
可是解藥卻是難尋。
偏偏死對頭龔絮兒卻來找她,說只要她離開莊靖鋮,她就有解藥能夠救莊靖鋮。
白秋落和許安樂到來的時候,她正在頭疼此事。
雖然很頭疼,但是聽到兩人來尋她,她還是強打起精神來招待。
可兩人也不是那種不懂眼色的人,見她魂不守舍的,便追問了一番。
蘇瑾寒一個人苦悶許久,這會兒有小姐妹在,她倒是忍不住訴說了一番。
當然,蘇瑾寒沒有說莊靖鋮中毒之事,只是另外找了個藉口,將此事圓過去。
不是她不相信二人,實在是此事茲事體大,若是叫莊靖鋮的對手知道了,那麼他就只能死無葬身之地了。
許安樂的性子比白秋落的要急,聞言頓時義憤填膺:“這女人太陰險了,竟然用靖王殿下的事情要挾你離開,真是可惡。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靖王呢?”
蘇瑾寒頓時苦笑:“這根本就不是能夠說出來就解決的事情。”
她如今不管如何決定都是剜心剔骨之痛,如何說?怎麼說?
不聽龔絮兒的吧,那麼就可能會失去唯一救治莊靖鋮的機會,但是聽龔絮兒的,她就會失去莊靖鋮,怎麼選,都是錯的。
而且,想要離開莊靖鋮的話,必然是要製造些誤會叫他遠離自己的,可是,她如何捨得他誤會,如何捨得他心痛?
“那龔絮兒現在可曾催你?”一旁的白秋落問。
蘇瑾寒搖頭。
自從上次碰面之後,龔絮兒就不曾來找過她。
非但沒有來找她,甚至沒有派人來接觸她,似乎已經勝券在握,一點也不著急。
但是,也正因為龔絮兒這樣的態度,更加讓蘇瑾寒拿不準,龔絮兒所言到底是確有其事,還是隻是在詐她。
“看來她應該是有把握你會妥協。”白秋落道。
蘇瑾寒無言,她也是這樣想的。
“不能妥協,萬一妥協了,她又是騙你的怎麼辦?”一旁的許安樂咋呼道。
“既不能妥協,又不能不妥協,此事麻煩。”白秋落又說。
三個人面面相覷,最終卻都是苦笑。
“抱歉,這事兒幫不了你,還是得你自己拿主意。”最終,白秋落無奈道。
“我明白,其實和你們說一說,心情已經好很多了。”蘇瑾寒道。
“這樣吧,聽說城外有座山風景不錯,號稱是能洗盪心靈濁氣的靈山,我們此番過來本也想和你說這事兒,要不然過兩日咱們一起去一趟,也好散散心?”許安樂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