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還是那麼淡,但卻與之前不同,之前是一種為失去朋友的感傷,但現在卻是真正的平淡。
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獨古月才終於停下腳步,因為獨古月已經走到了這座包圍整個朱家府邸陣法的中心。
也直到這時獨古月才轉過頭,只不過眼淚卻早已被元氣蒸發,原本溫柔地表情也被冰霜取代。
看著又重新再次落淚朱婉君,獨古月也終於看到了他眼中的複雜和痛苦。
但獨古月絲毫不為所動,在獨古月踏入這朱家府邸的那一刻,兩人之間的友誼便已經斷了。
獨古月本想直接殺了他的,但就像之前說的那樣,他終歸是獨古月之前最好的朋友。
雖然他朱婉君背叛了獨古月的友情,但獨古月心裡還是對他無法升起殺心。
獨古月在心底露出一抹自嘲的冷笑,但面上還是那麼冷漠地對朱婉君說道:“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不殺你,你走吧。”
朱婉君聽到獨古月說不殺他,直接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古月,對不起,是我忘恩負義,但家命難為,我這條命本就是你救下來的,若能讓你解氣,你隨時可以取走。”
“滾!”
獨古月在當初屠盡永泰城吳家滿門的時候,本來已經決定了,以後凡是與自己為敵的人或勢力,都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但現在她真的下不了手去殺一個共處兩月的友人,儘管他將自己引入陷阱。
朱婉君聽到獨古月這決絕的回應,他就知道了一件事,從此以後他與獨古月就像是兩條平行線,雖然同處一個世界,但將永遠也不會再有交集。
朱婉君最終還是懷著痛苦的心情離開了。
獨古月聽著身後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自嘲道:“我終究還是太懦弱了,做不到鐵石心腸。”
隨後面色再次一冷,不再壓抑自己心中的心情,滿含殺意地開口說道:“還不出來麼,費那麼大勁把我給引來,不會只是想把我落在這裡那麼簡單吧?”
一秒、兩秒、……、五十秒、一分鐘。
獨古月等了一分鐘的時間,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彷彿從一開始這裡便只有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般。
但獨古月卻不這麼認為,這陣法雖大,但太過於粗糙,獨古月用精神力掃過一遍,就發現了至少有十個地方可以用暴力強行打破。
又等了一會兒,獨古月見還是無人現身,便譏諷地說道:“藏頭露尾的鼠輩,既然不敢現身,那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獨古月轉身就走,方向就是來時的地方,在精神力的感知中,也只有那個地方最薄弱,最關鍵。
但就在獨古月轉身的瞬間,“嗖”得一聲一枚暗器便向獨古月射了過來。
是一根銀針,獨古月僅僅是測了下身子,便輕而易舉地躲了過去。
獨古月的陣法知識也只是來自於購買來的基礎陣法總綱,這也是真正的基礎,都是輔助修煉之用。
獨古月就算把這些基礎精通,也不過能用強大的精神力梳理出這個陣法的薄弱點,來用暴力摧毀。
但若是論到憑那點陣法知識來找被這座大陣隱藏起來的人,獨古月還真沒有辦法了,所以才想到用離開來逼迫隱藏起來的人對自己出手。
而這個陽謀也算是完成了,果然有人沉不住氣跳了出來,獨古月也憑藉那一瞬間出手的元氣波動鎖定了那人的位置。
只見獨古月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獰笑,喚出斬神刀,便毫不留情得一招刀戮蒼生劈了過去。
獨古月當初摧毀醉雲酒樓的時候,憑藉那時候的元氣,這刀戮蒼生最多也就能用出來三次,但現在一度將洛王武院方圓百里的天地元氣都抽空進體內後,這刀戮蒼生就算是砍個十幾、二十刀,也算不得多大消耗。
只是因為獨古月目前修為太淺,這一招屬於戮血十三刀的必殺技,有幾分鐘的冷卻期。
隨著獨古月一刀劈出,血色神龍從刀中飛出,仰天便是一聲龍吟,隨後徑直向被獨古月鎖定之處衝撞而去。
“轟。”
“咔咔。”
兩聲脆響之後,一個渾身蒙面之人便被憑空轟了出來,或許是為了擋下刀戮蒼生的血色神龍。
被轟出來的這個人半邊身體都直接變得血肉模糊一片,連森森白骨都肉眼可見,但此人卻沒有發出任何痛苦的聲音。
不過獨古月在看清此人面貌的時候,心情就更是沉了下去,因為此人他認識,還間接地見過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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