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姐,老夫中了一種劇毒,想請胡小姐為老夫配置解藥。”郭老直接了當地說道。
獨古月聽到郭老的要求,不由得笑出聲,問道:“你堂堂一個精神鍊師分會的鑑寶大師,中了劇毒不去請分會里面的精神鍊師解毒,偏偏跟我這麼個外行說這些,你憑什麼認為我能為你配置解藥?”
“老夫身上所重劇毒來自於蒼嵐禁地,屬於上古時期的劇毒,解藥配方早已失傳,而老夫只是一個精神鍊師分會的鑑寶師而已,花費半生財富,也只能請動一位天階精神鍊師,但就算如此,他也只是研製出了延緩毒性發作的解毒藥丹藥,而不能徹底解毒,老夫現在的希望也只有放在能煉製出同樣早已失傳極品丹藥的賢德宗師身上了。”
不過雖然他嘴上說的那麼緊急,彷彿是抱著最後一個希望試試的樣子,但面上卻依舊那麼鎮定,又彷彿根本就不在意。
郭老心中堅信自己的判斷,自己面前的這位胡小姐絕對與賢德宗師獨古月有關。
獨古月聞言,看著郭老那彷彿閃爍著睿智光芒的雙目,知道剛剛自己的否認已經完全被他無視。
於是便開始在心中考慮得失利弊,自己到底應不應該接受這個委託?
接受了,身份基本上就會暴露,並且由於自己現在的外貌,有可能被有心人調查出自己的原身就是慕容家離家出走的慕容玉兒。
炎黃府有精神鍊師分會罩著,顧家不敢動,但若是慕容玉兒的身份暴露,他們可不會管自己是不是慕容玉兒,絕對會嚮慕容家出手來報復自己。
以顧家對自己的仇恨,恐怕最高也只有武侯境巔峰的慕容家在頃刻之間就會被夷平。
雖然自己對慕容家並沒有什麼歸屬感,甚至連去都沒去過,但此身終歸流著慕容家的血脈,這麼坑他們貌似也不太好。
況且自己能不能為郭老配置出解毒丹藥還不一定呢,平白冒了風險卻得不到收益也有可能。
但若是拒絕,那恐怕自己真會因為與奇石內的符陣師傳承失之交臂,這樁機緣也是可遇不可求,獨古月不想錯過。
以獨古月目前的神經反應,一旦認真思考起來,一秒鐘甚至都能冒出十幾個不同的念頭,分析著這件事對自己的利弊。
最終獨古月得到了一個答案,雖然捨不得,但也只能無奈地說道:“我拒絕。”
說完,獨古月便準備離開了,留在這裡也只是浪費時間,自己還不如自己向教學虛像學習。
看獨古月要走,郭老可坐不住了,急忙便起身詢問道:“對任何一位想成為符陣師的人來說,符陣宗師柳長青的傳承都是不可能拒絕的,有可能這次鑑寶會之後,奇石內的傳承就會被他人所得,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要知道現在賢德宗師已經銷聲匿跡,面前的這位“胡小姐”可能是唯一知曉賢德宗師蹤跡之人了。
下次劇毒發作是在半月後,也就是說這有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了,面對死亡的威脅,郭老即使再鎮定,現在又怎麼能不緊張?
從見面到剛剛談判,郭老一直保持著一副心有成竹的鎮定模樣,這也是獨古月在分析到利弊不成正比後,果斷起身拒絕走人的最主要原因。
不過看他現在這不同的緊張模樣,獨古月心中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有必要繼續坐下談判一下了。
“符道宗師的傳承對我來說的確有很大的吸引力,先不說能不能幫你配置出解藥,就說我即便拿到了邀請函,能不能從奇石上參悟到傳承卻還要另說,最大的肯定就是我白白忙活一場,最終浪費了大量的時間,卻什麼都得不到,這麼付出卻有可能得不到回報,你認為我有什麼理由還要繼續考慮下去?”
獨古月反問郭老的話,讓郭老有些語塞,設身處地地想一想,放在他身上,他也不會同意,所以他也根本找不到說服獨古月的理由。
見郭老語塞,獨古月面上不露聲色,但心中卻已經高興得合不攏嘴了。
從談判開始,雖然是平等談判,但郭老知道獨古月想要什麼,獨古月卻並不知道郭老的所求。
從始至終都是郭老在提出要求,佔據著主導地位,但現在雙方資訊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