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黑色符文大門之後眼前豁然開朗,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直徑大約二十米的燈火石鑲嵌在對面洞壁上。
明黃和暖紅兩種顏色交相輝映,任何的寶珠在它面前都會失去光彩,它就像這一方天地的太陽。燈火石裡的光芒就是一支最美的舞蹈,灼灼然無以媲美其光華,每一次見到我都會被它的光彩所震撼。
徵遠更是直接就愣在了原地,這是終身難忘的場景。
這是一處千平米的天然洞xue,由於燈火石的照耀洞xue一覽無餘,洞壁的石頭和地下通道裡的一樣,十分堅固,洞頂高100米,燈火石鑲嵌在洞壁中央。
洞壁上長滿了火紅色的藤蔓,藤蔓有人手指粗細,葉呈心形,脈絡清晰。藤蔓的火紅色和洞壁的黑綠色交相呼應,洞壁的點點閃光更顯得藤蔓的嬌豔。這種藤蔓只有在燈火石附近才會生長,火紅的藤蔓在燈火石的照耀下生機勃勃。
“小殊,這些是什麼植物?”徵遠走到洞壁前,摸著一條藤蔓問我,“咦,這植物竟然是熱的,難怪我覺得這裡面很溫暖。”
“這是火心蔓,你小心別燙傷了。”我話沒說完就聽到徵遠“哎呦”了一聲,他把手縮回來,看見自己手指上被燙了個泡,不過瞬間就痊癒了。“這種植物自帶保護機制,受到外界威脅時就會産生高溫燙傷敵人,剛才你肯定是讓它感受到威脅了。”
“竟然真的有這種植物,我還以為你爺爺是騙我的。”徵遠感嘆道。
“我爺爺?”我失憶後就被大祭司帶到了這裡,大祭司簡單和我說過我的身世。
大祭司告訴我我是獨子,我爺爺叫張天真,成年後離開家族後來做了道士,1967年帶著我父母回到了村子裡,後來成為了族長。
我十歲時有一股力量假裝盜墓賊來探查祖宅,我爺爺和我的父母在與敵人抗衡的過程中掉進了黑暗空間。近幾百年,族裡的危機似乎有些多。
“徵遠,7年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徵遠聽到我這樣問他,回頭看著我,說:“小殊,我那時候也還小,什麼都不知道。”
我有些失望,我覺得徵遠沒有說實話,但是我沒辦法再問,帶著徵遠走向入口。
進入祖宅有兩個通道,其中一個就在這燈火石的上方,取命牌的族人都從這裡進入,其他情況下都走另一條隱秘通道進入祖宅。
在燈火石所在的那面洞壁上,燈火石的下方有一道木梯,往上30米是一處寬闊的平臺。平臺巖壁上有一個洞口,洞口的左邊立有一座高兩米的蛇頭人身的雕像,蛇頭上只有一隻眼睛,蛇口大開,露出兩只毒牙,面目猙獰。雕像的身體或男或女,垂手下跪,樣子非常馴服,與蛇頭的猙獰極不相符,看著非常怪異。
我曾經問過大祭司這些雕像的意義,大祭司卻並沒有告訴我。
張家是一個等級森嚴的家族,每個人都只知道自己這一級別和比自己低階別的家族事情,同一級別秘密有時會被幾個人分管,每個人是沒有可能知道自己上一級別的秘密的。我雖然住在祖宅,知道的也有限。這也是我們家族能存在這麼長時間的一個原因。
家族覺醒的血脈力量一共五種;力量,飛翔,瞬移,陰影,低語者。在嬰兒期,血脈力量會漸漸覺醒,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強,一直到十八歲基本上就不會再産生變化了。
力量。傳說項羽“力能扛鼎,勢可拔山”,是有名的大力士,而我的家族覺醒了力量血脈的人可“力槓九鼎,搬山填海”。而且自身有很強的自我修複功能,受傷之後可以自愈。如若斷臂,殘臂相連後可自行血肉相接,脈絡相連;如若內髒受損,即便破碎,一日夜後也可痊癒;如若頭顱離體,一分鐘內頭體相連則恢複如初。雖然不是不死之身,卻也非常強悍了。
飛翔。無需翅膀,就可像鳥兒般在天空中自由飛翔。如果把我們比作魚兒,那麼空氣便是我們的水。我覺醒的血脈力量就是飛翔,在空中飛行時的廣闊與自由,是無與倫比的體驗,彷彿心靈也隨之解放。
瞬移。瞬間移位,我爺爺和爸爸就是覺醒了瞬移血脈的人。而我的爺爺單次瞬移最遠可達百米。雖然力量覺醒的型別不具遺傳性,但是隨父母的可能性還是很高,可我和父母的力量都不一樣。
陰影。可以將自己變為一片影子,融入到任何一片陰影中,大到山川小到一片樹葉的陰影,甚至可以感受到所融入的影子的喜怒哀樂。
低語者。這是家族覺醒的比較少的血脈力量。家族的血脈力量傾向於身體力量方面的能力,這是唯一一個可以對人的大腦産生影響甚至是控制的血脈力量。低語者的控制能力和距離有很大關系,族裡歷史上最優秀的低語者能在千米外控制對方,而且對方神色自若,根本不會被周圍人察覺。距離越近,對對方的控制越容易。一般的覺醒者控制範圍在百米左右,千米距離家族歷史上也只有一人,是被看做的逆天的存在了。我母親就是一位低語者。
血脈力量的覺醒有強有弱,但是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卻不是天賦而是命牌!覺醒了血脈力量的族人18歲時就需要到祖宅取命牌,命牌是我們的第二次生命。
在家族的祖宅有一團能量,它是我們存活的根基,覺醒了血脈力量的族人進入後可以獲得獨屬自己的命牌。沒有命牌的族人血脈力量有限,不能使用多長時間,擁有命牌後才會有無盡的力量。如果不取命牌或者命牌丟失,那麼這個人活不過40歲,並且力量會慢慢消失。
命牌,就是我們的命。
我帶著徵遠走到雕像前,對他說:“下面就得你自己進去了。我會在這等你的。”
“我進去後應該怎麼做?”徵遠問我。
“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進去過。不過你不用擔心,不會有危險的。”我安慰徵遠。
“嗯。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徵遠笑著對我說。
“現在把你的手指放到蛇牙下刺破,就可以開啟通道了。”
雖然洞口看似沒有任何阻礙,但是我知道,只有沒有命牌的張家人血祭才可開啟正確的命牌通道,否則,進去就會迷失。而不到18歲的族人進去,是承受不了命牌力量的。族人取命牌只有十八歲這一年的時間,過了以後,便再也打不開命牌通道。所以,不管覺醒了血脈力量的族人在哪,都會在十八歲這一年趕回來。
徵遠把手伸到蛇牙下,輕微用力,手指就被刺破了。鮮血順著蛇牙往上,原本漆黑的蛇眼變成了血紅色,閃著詭異的光芒。而洞口原本的墨似的濃黑消失不見,微微有光透出。
“進去吧,通道已經開啟。”我對徵遠說。
“嗯!”徵遠應了一聲,就走了進去。